且在帝都廷尉府一向以势压人,可以这样说,越是大能耐之人,面对廷尉府越是有大束缚。
牵扯的多,因果就自然多,顾忌的便多,这就是束缚。
只不过在桃花散落尽处那名带着残刀的男子眼中,似乎根本没有这座棍阵的存在。
以至于,他依旧没有现身。
但那些飘零了的桃花,或被捻的残缺了的,或被真元捣烂了,全都无风而起。
漫天桃花于风中绽放。
于是,每朵桃花都变成了杀机重重凌厉的刀芒。
十八罗刹阵,再加上廷尉府养出的赫赫威名,若是放在往日,这样的力量在帝都真的可以时所向无敌,横行无忌。
然而,那一记刀光可以无视擎天棍,可以无视廷尉府一刀劈下去,那么这漫天桃花又岂是能轻易阻挡的了。
棍影与桃花交织着,缠斗着,很快的又分开了。
于是结局也明了了。
桃花深处的人也显现出来了。
“该死!”
廷尉监凄厉的叫道,微冷的风倒灌进他口里,他喘着沉重而艰难的气息。
感受着皮肤下的经脉已经紊乱,真元也难以为继,更为严重的是断臂处传来的痛楚,让他痛不欲生。
他实在想不通从前无往不胜的十八罗刹阵今天为何连飘零的桃花都解决不了。
不仅如此,这些桃花中的寒意太深,深到骨髓里,触碰之后,他们身体的经脉在这股寒意的野蛮冲撞下自然而然的紊乱不堪。
此刻,廷尉监深深的看了一眼旁间去侯府的高墙,疼痛还未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于是,便发生了最为奇妙的对话。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不是你一直在等待的吗?”
这分明是两句反问,却是再明白不过的肯定。
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个就是等在这一刻。
两人心知肚明。
廷尉监等的就是这一刻去侯府的出手。
出手,便有了理由逼迫那位老圣人。
突然,廷尉监想到了某一点,这使得他异常沮丧。
他猛然发现自己的死亡就是问责去侯府最好的借口。
这样说,这里必须要有血,要有命,交待于此。
可是廷尉监不想死。
死了就不能疯狂,而是永恒的平静。
他咆哮着,仰天咆哮,竭力让更多的人听到他的话。
“有本事全杀了我们,那么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所,廷尉通缉,天下共诛。”
廷尉监的眼睛依旧呈现血红之色,比之先前更深,青衣也早已被桃花刃划的破烂了。
所有人明白,他愈是喊的大声,愈是虚张声势。
然而,桃花刃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选择退让,再度纷纷起舞,如千刀,欲万剐。
看着这一幕的廷尉监不由的觉得疼痛难忍。
这些桃花刃不仅可以割裂皮肤,然而真正吃苦头的是它还带着让人如坠冰窖的寒意,这些寒意还能疯狂的肆虐经脉。
廷尉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地这丝慌乱便被他的果决所取代。
他一个闪身,来到张映月前面,将手中火红色的差役狠狠的朝着张映月手中的剑一掷,二话不说,接着俯身一探,一把擒来张映月膝下的欧阳阳,间不容隙,一把锋利异常的短刃,便抵在她的喉咙间。
桃花深处的那位带着残刀男子,神情淡漠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你会死的更快,也更惨吗?”
廷尉监发出低沉如野兽的声音,回道:“至少现在死不了。”
一位不知世事的少女被刀抵在喉咙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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