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
“别着急,你们先热着,热完先垫吧垫吧。等着我,哥们儿给你们弄好吃的去!”赖子神道道地说。然后他扭头走了出去。
“李,李师傅啊!今天这是······‘四特’啊?得用外汇卷买啊?”长青看着老李手里拎着的酒,非常吃惊地看着他,语无伦次地连连问道。
“我今天高兴!你们哥俩像个爷们儿!经理怎么啦?也不能白用人吧?咱也不怕得罪他!得罪他又怎么啦?咱就闷头好好干活,他还能把咱拉出去毙了?”老李把酒瓶放在木架子上,又挥着手,情绪激昂,冲我和长青说。
“那算个屌事啊?别说经理啦,就是局长又咋样?咱不想搭顾他就不搭顾他!李,李师傅啊,我还想再问问,这么好的酒真舍得给我们喝?”长青也情绪激动起来,随着老李说道。不过很快就压住了,还是疑惑地问道。
“这酒算什么啊?改天去我家,我还有茅台酒,全是特供!不过这‘四特’也不错了!这还是我在化肥厂时,那年去江西看望老战友捎回来的,也是特供酒!”老李拿起一瓶酒,仔细地端详着说。
“我咋就不知道车库里有这么好的酒呐?”
“能让你子知道?我偷偷放到库里床下面的木箱子里的。车库就像地窖啊,我准备再窖它十年再喝。叫你子知道啦,早偷走进肚了吧?”
“哎,哎,你们看到主任没?主任那去了?”这时老黄走进来冲我们问道。他刚才下了车,一边咬着在半路上买的干面包,一边去主任那里交差去了,现在他手里还拿着半块面包。他看到老李手里的酒,楞了一下,接着问道:“瓷瓶的?也不是茅台啊?”他滴酒不沾,所以不懂酒,但至少还是知道“茅台”是瓷瓶的。
“你说主任啊?他喝去了吧?”我像是对老黄,又像是自然自语地说。其实我这也是在猜测。刚才我们路过坡下面的金属制品工厂时,我看到那里依旧很热闹,不时地有成帮结队的男人从那个门口走出来。他们高矮不一,派头各异,但是脸都喝得红扑扑的,而且大多数都捏着火柴棍剔着牙。通常情况下,摆出这种姿态的男人们,都是酒足饭饱,心情愉快,还有点意犹未尽的表示。
老黄听了这话,懵懂地看着我。我就想逗逗他,于是又故作神秘地说:“一会有好吃的,连汤带水的!你也过来一起吃点吧?为啥自己啃干面包啊?”我这话音刚落地,就听门外面“突突突”一阵响。过了不一会儿,姜骑着摩托,后面驮着主任,不紧不慢地从水房的门口溜过去。主任脸也喝得红扑扑的,也捏着火柴棍,不紧不慢地剔着牙。
老黄还是懵懂看着我,也不回话,扭身就朝外走。他这人从不和我们沾边,当然我们也就无法和他沾边。菜饭都热好了,我们把水房里屋的桌子竖过来,一边就着炕,又从休息室里拿来两把旧椅子,放在另一边。我们刚把菜盒摆上桌,打开‘四特’,正要开喝,姜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个布兜子,进了门就闻到了酒香,使劲地抽了几下鼻子说道:“什么酒啊?这么香!”他凑到桌前一看,立刻吧嗒了几下嘴,又说道:“好酒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都赶一起去了?”说着话,他打开布兜,从里面拿出一个铝盆。盆里面装着油炸花生米和一捆香肠,都是下酒菜。我们几个脸上全是问号,都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他能掐会算!知道我们正要喝酒,特意锦上添花来送菜?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正要张嘴点明是谁送的菜。姜来回扫了我们几眼,也不绷住吊胃口了,扑哧一笑说道:“齐哥中午上来了,本来是请你们几个还有主任去喝酒,你们几个还没回来。我送主任回来时,他特意嘱咐我,拿点下酒菜给你们捎上来。多少是个心意?”。
听了这话,我暗自点头赞许!自从那次齐老大轮着铁镐,几下子就平息了一场要出人命的打斗,我就感到此人将来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