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被制住,仍是气呼呼地说道:
“你这娃好不懂事,河神大人自从三年前来到此处,兴风作浪,法力无边,先后三艘渔船被掀,船上村民尸骨无存!要不是老夫跪在河边祈祷,每月奉上猪羊,每年奉上一对童男童女,请河神大人息怒,哪会有乡亲们的活路?”
叶凡松开壮汉,走到老翁的身前,指着他骂道:
“荒谬!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已经害死了好几位孩童?河妖饥饿吃人,你不思请人除妖,反而助纣为虐,把村里的肉食都供给了它?老糊涂!你以为牺牲村民就能满足它了吗?”
老翁倔强地把脖子一挺,胡子被李思思扯住,疼得又低下了头,不服气地说道:
“那又能怎么办?河神大人身长数丈,粗如水桶,初时也有村中壮汉入水与之相搏,可惜全都成了它的食物!我们一帮普通村民,为之奈何?”
李思思松开他的胡子,叉腰站住,疑惑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报官?”
“怎么不报?官府初时派了几人,都是葬身河中,后来又请了一位道士,两位和尚,在河边做了几天法事,却无作用,反被河神大人卷入河中吃掉!后来就再无人来了!”
老翁涕泪齐下,哭嚎道:
“你以为我真是那么狠的心肠吗?老夫当村长三十年,这村上哪个人不夸我一声?可河神大人在此长住,不供奉它就发脾气,弄得我们好些日子打不了鱼!村里靠河吃河,打不了鱼就没有收入,怎么养家糊口?”
叶凡沉思,暗道这老头说得也算有道理,弱势之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虽然憋屈了些,但起码保住了命!世上本无绝对的公平,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既然自己撞见了此事,那就不能再眼见这人世悲剧再继续下去!
“罢了!老人家有此苦衷,也算人之常情!子既然碰到此事,就自告奋勇,除了此妖吧!那一对童男童女放过可好?”
叶凡对老翁诚恳地说道。
“不可啊!以前每次官府派人除妖,都惹得河神大人暴怒,村里渔船月余下不得河,村民没了收入,饥饿难耐,那滋味可真是受够了!”
老翁对河妖畏之如虎,连连摆手!
叶凡没好气地说道:
“糊涂!此妖不除,你们上河村有多少人够填它的肚皮?早晚也会荒废下去!老子舍生忘死相助,反被你左拦右挡,真就生了副贱骨头吗?”
老翁还待再说,刚才被叶凡攒住手腕的汉子揉着手走过来,对他说道:
“老村长!这位少侠言之有理,以人伺妖,非长久之计啊!”
老翁沉吟半刻,终是下了决心,一跺脚道:
“罢了,这屈辱的日子也过够了,就赌这一回!”
然后颤微微地向叶凡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如此就先谢谢少侠的古道热肠了!”
商议已毕,村民队伍散去,那对孤儿寡妇和一对夫妻抱着女童上前道谢,叶凡赶着马车把李思思暂时安顿在了寡妇家里!
叶凡粗通水性,听村民描述,猜测河妖定是只成精的大蛇,若是在水中与它战斗,客场搏杀,殊为不智!
如何将它引上岸来,是个关键问题!
叶凡怕影响寡妇声誉,一晚只在马车上打坐练功,天明时计议已定,心中有了主意!
他请寡妇带路找到村长家里,要了一头山羊,用绳拴在脖子上,自己牵着它来到了河边!
村民畏惧河妖,虽然好奇,但大多都藏在家里,只有少数胆大的站得老远,看叶凡如何除妖!
叶凡走到河边,把山羊半浸在河里,拔出清泓剑,在它腿上割了一剑,鲜血缓缓淌进河里,渐渐散去,山羊似乎知道将要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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