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心情郁闷,便独自上岸闲逛,这小镇果然如宋明月所言,并不甚繁华,傍晚的街道上甚至有些冷清。
他也不以为意,来到镇上一处酒楼中,寻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小镇名叫乌镇,依水而建,从这里向外望去,恰好能看到江面上许多船舶,其中有许多点着灯,映在江水之中,不失为一番景致。
酒楼小二赶来将桌子擦干净,问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李秀问道:“有什么好酒?”
“客官,你可真来对地方了!”
小二听他要喝酒,笑道:“不是我吹牛,咱们乌镇酒楼中别的不好说,这美酒可是远近闻名,不但有名酒花雕,更有一种特产三白酒,乃是采用……”
李秀说道:“给我来一壶花雕。”
说罢,又随意要了两三样小菜。
花雕酒在江浙地区十分有名。
李秀从前时常见到李冰阳下山买酒,对“花雕”二字十分熟悉,如今睹物思人,更是唏嘘,也学着李冰阳模样,满满倒上一大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好辣啊!咳咳……”
他第一次喝酒,哪能承受这烈性,满脸通红,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
“哈哈,原来是个草包!”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学大爷们喝酒吃肉?”
“……”
隔壁桌上坐了几个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人人手边都放着刀剑,李秀来到酒楼之时,他们见这青年高大壮硕,不由多瞧了一眼。
看到李秀被酒呛到,都是哈哈大笑,心想这小子空有一副吓人的体型,却没想是个脓包。
李秀顾不上搭理邻桌的耻笑,连忙吃了两口菜,这才好受一些,忽觉刚才喝下去的美酒回味无穷,似乎有一种淡淡的余香充斥在口舌之间。
惊奇之下,他又将酒碗满上,这次学了个乖,却不一口喝尽,慢慢品尝,还真尝出些滋味来。
花雕于北方烈酒相较起来本就温和,李秀小口啜饮,果然感觉妙不可言。
李秀第一次喝酒,加之心情郁闷,不由多喝了点,很快便感到微醺。
他眯着眼睛望向窗外江边景色,暗中想道:“师父虽不让我寻凌云阁麻烦,是怕我本事不够,徒惹杀身之祸,但若是碰巧遇到三两个杀手落单……那是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的。”
这时,隔壁桌那些大汉早已不再瞧他,你一碗我一碗的不停灌酒,桌下已经放了数个空坛子。
他们喝的是乌镇特产三白酒,酒性还要更烈一些。
其中一个黑脸一仰头将碗中酒干了,正要再倒,却发现手边酒坛子早已空了,趁着醉意,大声叫道:“小二,再给老子来一坛酒!”
李秀心想这些人的酒量可真好,他不愿再被耻笑,也开始大口喝了起来。
忽听那桌子另一人道:“孙兄弟,咱们一会儿还有要事在身,少喝些!等到事成之后,咱们再痛痛快快大醉一场。”
语气颇为不悦。
先前那人却是不听,笑道:“大哥你总是太小心,一个小娘们儿罢了,上回是咱们兄弟太过大意才叫她得手,此时咱们大家一起上,还不是手到擒来
?”
那大哥皱眉道:“须知小心驶得万年船……那小娘们儿手底下的功夫可不简单!”
这时,小二已经抱着一整坛酒,口中叫道:“美酒来啦!”
这几人说话声音小了起来,后面的话却是听不大清了。
李秀暗暗纳闷,听他们说话,好像要一同去寻一个女人的麻烦,这不是欺负人么?
又过了一会儿,那桌子人总算是听了“大哥”的吩咐,将那一坛酒喝干之后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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