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冰阳身份之后,李逸志更是忌惮,一字一句,斟酌道:“自从二十年前那一场大战,我奉天神教与凌云阁不共戴天,迟早要报仇雪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阁下想必也盼着有朝一日,将凌云阁这个庞然大物推倒,把齐成祖挫骨扬灰吧?”
李冰阳淡淡道:“李某修为太低,势单力薄,不敢跟凌云阁作对。”
“这话就不对了!”
那李逸志正色道:“当年幽冥圣手在天龙寺大杀四方,天下皆惊,是多么的扬眉吐气,怎么如今竟变得如此谨小慎微了?”
“我那时还是个无名小卒,对阁下武功人品钦佩的五体投地,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倒可以为阁下引见掌教尊者,共商大计,我想掌教尊者听闻‘幽冥圣手’来访,一定会十分高兴,扫榻以待!”
李冰阳冷笑一声,暗想你这可是明摆着的鸿门宴了。
“不必了,李某如今与凌云阁一刀两断,再无牵扯,只想着归隐山林,平淡而居。无论是凌云阁的敌人还是朋友,都与李某毫无关系,转告你们掌教尊者,好意心领了。”
说罢,他向李秀招了招手,神色间颇有些落寞。
其实他几日之前还与凌云阁杀手搏命,哪里有一刀两断,再无牵扯了?
李逸志却不知这许多,见他毫不动心,道了声“可惜”,抱拳道:“既然阁下已看破世事,我也不好多劝,日后待我神教踏平凌云阁之日,定会遥遥敬阁下一杯!”
他心知李冰阳武功出神入化,早在十余年前便是震惊天下的人物,自己三人齐上也未必能讨得了好,自然不愿在此久留,脚下退后两步,也不管地上的三具尸体。
“告辞!”
……
……
李秀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见李冰阳轻而易举便将坏人赶跑,不由得欢呼一声,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张伯清,关切道:“老爷爷,你……没事吧?”
张伯清身上外伤无数,浑身是血,又受了极重的内伤,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李秀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挠了挠头,手忙脚乱想要替他包扎伤口。
张伯清叹了口气,说道:“不用了,原来你是他的弟子……”
李秀一愣,脱口道:“什么?”
张伯清摇了摇头,看了眼一丈之外的李冰阳,接着道:“你能被他收为弟子,真是福缘不浅,日后必能有一番大作为,但他行事全凭自己心意,凶狠残暴之处,比之我奉天教徒犹有过之,你……好自为之吧!”
说到这里,他又咳嗽几声,鲜血顺着嘴角留下,已是奄奄一息,低声道:“我就要死啦,怀里还有些物事,其中有一本武功图谱……他武功比我高出不少,原本你是不需要的,但我这本图谱也非寻常,小兄弟侠肝义胆,张某将死之人,无以为报,这秘籍就赠送给你吧,只盼你能将我就地掩埋,不要,不要……”
话没说完,他口中鲜血控制不住的直往外溢,喉头“呃呃”连声,头一歪便已死去。
李秀惊声叫道:“老爷爷,你……”
连忙伸手去摇他肩膀,他却动也不动了。
李冰阳重伤之躯,接连出手,以雷霆手段打败奉天教两名高手,早已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只是隐忍未发而已。
此时他刚调匀内息,起身缓缓走了过来,问道:“这人跟你说了什么?”
李秀从张伯清怀中摸索一番,取出一本已被鲜血浸湿一角的小册子,以及几块碎银,老实说道:“他……他说将这个武功图谱赠给我,师父,我能拿吗?”
“哦?”
李冰阳心知张伯清武功高强,贴身收藏的秘籍定然非同凡响,很有可能便是那“灭绝神爪”的功夫,于是说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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