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他给你的,也是你的造化,便收着吧。”
李秀点了点头,将小册子上的鲜血简单擦拭一番,连同碎银一并收在怀里,道:“这些银子也是他给我的,我拿了便不算是小贼。”
“嗯,不算小贼。”
李冰阳有些好笑,心想对方既然将那般要紧的秘籍都给了你,几块银子自然不在话下,你这小子没见过世面,真是不知道孰轻孰重。
李秀默默拾起地上一柄单刀,有些吃力的在地上挖起土来,想要完成张伯清遗愿,入土为安。
他年小体弱,又没有趁手的工具,挖出能掩埋一人的大坑着实不易。
好在林中土质松软,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竟接连挖了两个大坑,为张伯清下葬之后,又将早已死去的那不知姓名的两人埋入另一个坑中,已是满头大汗,呼呼喘着粗气。
“好孩子,咱们这就走吧。”
李冰阳冷眼旁观,暗想自己这徒儿有情有义,可比江湖中许多人都强多了,温言道:“今日之事太过于夸张离奇,日后你若独自行走江湖,千万不要对外声张,以致惹来无尽的麻烦。”
“哦!”
李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李冰阳看着他手中的秘籍,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什么。
奉天教被称为“魔教”,必然事出有因,不过那些名门正派人士的所作所为,又比邪魔外道强到哪里去了?
阴谋诡计,原本也就比真刀真枪来的厉害。
只是这些道理,却不必跟一个小孩子说了。
师徒二人向山林深处走去,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脚下地势愈高,山道也越发险陡。
李秀年幼体弱,又受了不少惊吓,再也攀援不上,许多时候李冰阳只得将他负在背上,在悬崖峭壁间纵跃而上,李秀只看得心惊肉跳,有时到了真正惊险之处,只有闭目不看。
李冰阳拉着李秀的手,攀到了一处笔立的山峰之下,但见这山峰光秃秃的,李冰阳却视而不见,总能寻到最容易攀爬之路,拉着李秀攀缘而上。
李秀四下张望,眼见地势越来越高,云雾缭绕,身旁的树木花草也越来越稀疏,当真是置身云端之中,不由得心下惊惧。
忽听耳边隐隐响起轰隆隆的水声,李秀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悬崖峭壁之上,如玉龙悬空般垂着一条大瀑布,水流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煞是好看。
往瀑布方向又向上走了一盏茶光景,迎面扑来阵阵水雾,当真是一步一景,教人心旷神怡。
此时山路上长满了青苔,滑不留脚,一个不小心便滑了下去,摔个粉身碎骨,错非是李冰阳身怀绝技,否则又岂能见到如此美景?
不多时,二人已经来到了山路尽头,瀑布近在咫尺,水流声竟如同滚滚天雷般声势浩大,山路一旁是岩壁,另一侧则是悬崖了。
李冰阳艺高人胆大,走在这悬崖峭壁之上自然是不怕的,他拉着李秀的小手,放眼望去,但见满山青翠,呼吸之间尽是清新水气,不禁心胸为之一阔,由衷赞道:“真是好景色!”
李秀此时战战兢兢,小腿抖个不停,哪敢接口说话?
李冰阳低头思索了一番,胸中豪气顿生,吟道:“行人无限秋风思,隔水青山似故乡。李秀,今天是腊月二十八,咱们便在这风景秀美的山谷之中过年,你看如何?”
他吟的是前朝诗人戴叔伦的一首绝句,虽然诗中季节与现在的寒冬不甚相宜,思乡的心情却是如出一辙。
李秀不懂什么诗词,但听他语句之中,思乡之情甚是浓郁,低声道:“都是那凌云阁害的师父有家不能回,等我将来练成绝世神功,定然将凌云阁上下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好,有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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