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琳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两眼模糊地看着院里。

    “妈，你回来了。”琳琳从屋里跑出来，懵懂地看着妈妈，说，“快去看看玉姐吧，脸都肿了。”

    叶雨琳拉着琳琳的手，进到院里，拍拍她的头，小声说：“女儿，回屋去看书去。”说完，抬头隔窗看了屋子一眼，掀帘进屋。

    柳玉倚在床边对着小镜子看着自己的脸，一见叶雨琳进来，连忙起身到桌上，拿过饮料，递给她，担心地问：“雨琳姐，怎么样了？”

    叶雨琳喝了一口水，低头说：“他把李六扎伤跑了。”

    “那可怎么办啊。”柳玉有些急，使劲儿捏着手指，一片茫然。

    “你还跟着急什么啊。”叶雨琳看着柳玉脸上的伤痕，说，“他对你那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了。”

    柳玉转身到镜子前，看着红肿的脸，蹙起粉黛。想到了叶雨琳为了自己，

    竟敢和他对打，连忙过来，看着叶雨琳，感激地说，“雨琳姐，你真勇敢，我可不敢…今天要不是你，我可就吃大亏了。”

    “不算什么。”叶雨琳小声说，“只要你好，他高兴，我做什么都行啊。”

    “那是那为什么？”柳玉扭腰来到镜子前，看着里面自己那红肿的面颊，伸手轻轻揉着，不解地问。

    “也不为什么。”叶雨琳红着脸说，“你受伤了，他会比你还难受。看到他心里痛苦，我心里怎么能喜欢起来？”

    柳玉闻听，不觉眼前迷茫，她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只见叶雨琳把喝净的饮料瓶放到桌子上，回头满脸忧郁地说：“柳玉，我真为你的幸福，感到高兴啊。”

    “我有什么幸福哇？”柳玉惨然一笑，抚摸在自己的脸，看着叶雨琳，说，“刚刚挨了几个耳光……”

    “那是你以前的老爷们，老胡真的糊涂。。”叶雨琳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眼角上的鱼尾纹，用手揉着，“以后啊，他打他自己，也不会打你一下的。”

    柳玉心里透亮，满意地一笑。她看到雨琳头发里露出一根白发，忙用手拽下来，嘴里却说：“雨琳姐，你这头发盘起来，扎个蝴蝶结就更漂亮了。”

    “没有什么用啊，没人喜欢看的。”叶雨琳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捋了捋飘在耳边的头发。

    “雨琳姐也不老，像三十岁的人。”柳玉同情地，“趁年轻，再找一个……”

    “这些年，我想找，早就享福了。”叶雨琳瞟了她一眼，问，“琳琳还小，我怎么办？他一个男爷们的，能带的了孩子？”

    “雨琳姐，你的话…”柳玉回身坐到床上，看着一愁莫展的叶雨琳，眨眨眼睛，“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那时候，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叶雨琳一脸忧郁，望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地，“这么多年了，没有得到一点回报啊。”

    “你是说他……”柳玉感到脸上火辣的发热，不觉捂脸。

    “妈，你把我的书放哪儿啦？”

    柳玉歪头一看，是琳琳站在院子里，看着屋子问。

    “女儿，妈这就去给你拿。”叶雨琳回答一句，连忙出去。

    柳玉走到门口，看着她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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