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够了。
老九也说,当时来到已决监室的时候,号子里的那个死刑犯就等着最高法了。
可以说最多就只剩一个月好活。
然后,在最后的日子里过的很惨。
因为,家里没人存钱。
整天吃着窝头喝菜汤,老九给他一个方便面的油包都喊一声,谢谢。
为了抽烟,去求告的让号里弄到烟叶的分他半根。
洗衣服连肥皂都没有,只能靠清水搓。
要不就是捡大家不要的肥皂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其实不假,
老九看过了他的判决,三条人命。
整天见到管教就说帮忙问问捐献器官,为了能多活两天。
管教呵呵啊啊的点点头就走了。
大家心里都门清,人家就是嘴上应承一下,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但是他总是会很期待,然后笑着说
“管教帮我问了。”
以至于后来,关系处的不错,成天在扑克的时候,老九曾经顺嘴问了一句。
“你都必死无疑了,还扯这个干啥呀!看守所里也没有啥好吃的。早走早托生。”
他表情一下子落寞,眼睛也灰暗;1
他是个标准的山东汉子,移民过来的第二代山东人,一口山东话很正宗。当时已经四十出头,方脸,留着长短不一的胡茬。
因为看守所里没有剃须刀,所以一般都是用棉线将胡须绞下来,具体操作参考开脸。
“好死不如烂活着啊!能活一天是一天。活着比死了强。”
“那你后悔吗?”
老九接着问。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
“有些错儿,犯一次,那就是一辈子。说后悔那都没啥用了。”
言尽于此,愣头青老九也没有再问。
大伙还继续打牌。
~
上回说到已决监室的环境很宽松。
可是到底宽松到什么程度呢?
这么说吧!
被跺就是稻草堆,没有了未决号的棱角分明。
码坐的时候因为每天晚上都有人值夜班,所有经常只有五六个人在码坐,依然是在一条直线上,可是歪歪扭扭,也不用在管教来的时候直着腰,
也不用捧着看了无数遍的手册。
怎么舒服怎么坐。
连铺板也只是简单扫一扫,什么都被简化了。
甚至省略了,管教也懒得喊你。
毕竟马上就要上路了。
都是要去服刑的。
连买东西的时候都会提醒你,
“少买点啊!你马上就要走了。”
这个时候的老九已经算是把心态调整好了。
就连放风的时候也会和管教开玩笑说,自己去少管所吃红烧肉去了。
会笑的很自然,
也很无奈。
因为路是自己走的,只有还会喘气,你自己不走,也会被别人拉着走。
说了这么多,其实老九在看守所里还真的有一些骚操作。
就比如制作的手工艺品。
进过监狱或者看守所的都知道,里面能人多。
有用馒头皮做面塑大象的,有用衣服上的彩色绳子刺绣的,还有用粗一点的结绳子编制裤腰带或者是八层八角的塔,或者福字。
总之,会这些手艺的基本都是老犯人,也就是二进宫的家伙。
这些东西都是监狱里的犯人在无聊的时候发明的。
而我们说的是一种比较简单,却也非常费时间的东西。
那就是硬币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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