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就让他睡在这里?就你一个人在边上?”
“没有”,豆蔻惊慌地摇着头,“大夫一直都在的,刚刚去厨房看药了。大夫说冯相公是疲劳过度,急需休息,不宜挪动,我没有办法,只好要二哥服侍他在这里睡的。他一直没有醒。你若是不高兴,我叫二哥抬他出去”
唐名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知她是怕自己多心,不由得舒服了许多。想来冯恒的确是生病,昏迷不醒,仆从又不在身边,豆蔻没有办法这才亲自照应。
想明白这点,醋意渐渐平复。近前端详着冯恒青黄的脸,不由惊诧道:“不过两三天功夫,怎么这等消瘦,脸色这么差!”
“是。大夫说像是几天没有合眼的样子。”
唐名两条眉毛拧成了一股绳。太蹊跷了,他先是不高而别,接着又莫名其妙考了一等头名,听说是马上就能升为廪生了,如今他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病得这么严重。
正想着大夫端着药碗进来了,冲着豆蔻道:“药已好了,你伏侍你家相公喝了吧。”
豆蔻羞红了脸,两只眼睛怯怯地避开唐名,轻声说:“大夫,您弄错了,这位才是我相公”
唐名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满地瞥了大夫一眼。
大夫将药碗搁在桌上,作一个揖笑起来:“公子爷恕罪,子一时糊涂,认错了。敢问病人是?”
“我的同窗。”
“哦,他可有什么亲人在身边吗?”
“没有。怎么了?”
“病倒是不重,关键在养。脉相滞涩无力,舌苔发黄,眼中密布血丝,应该是连日劳心劳力太过之故,最好静养数日,有人服侍着吃些滋养汤水,自然便好了。”
“他只一个人在这儿,谁能服侍他?”
“这样的话倒是难了”
只听冯恒一声呻吟之后,大叫了一声:“令名!”
唐名吓了一跳,急看时冯恒已经坐了起来,眼中光芒闪烁,一边做势下床,一边惊喜地叫着:“令名,你可回来了,我有事正要求你!”
大夫急上前按住他,连声说:“阿弥陀佛,可千万别起身,当心起的猛头晕,一头摔下来。”
“令名,我有急事求你,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唐名莫名其妙,只得近前在炕沿坐下,道:“别急,你慢慢说,有什么事?”
“你认识抚台(巡抚)?布政使?或者臬台(按查使)吗?对,你有个姑丈是臬台,我怎么忘了。我需要借用一下官印,只是借用一下,一定归还!令名,你一定要帮我!”
“你说什么?”唐名犹如被火苗燎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生气,“你不是病糊涂了吧?瞧你满嘴里胡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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