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叮呤呤……”马蹄声中夹杂着鸾铃声,自官道尽头响起。一百多号难民,老老小小,已经拿着破碗破盆严阵以待,早早拦在路中央了,这一幕,刘岩已是见怪不怪,两天来,这样的戏码已无数次上演了。他看看后面等着的病患,还有四人,医完就可以上路,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官路尽头冲出来两骑,远远的见了难民们这阵仗,也是吃惊不小,随即前面一骑喝道:“若是劫道的匪类,那是找死,就尽管拦着吧!若不是就快快闪开!以免误伤。”听声音还是个女子,难民先还强自镇定,但见两匹马丝毫不减来势,气势依然汹汹,都渐渐慌了。
“我的娘呀!”一个难民带头跑开,剩下的也哄的一声散了,一时间兵荒马乱,小孩子哇哇大哭。最后路中央只剩了三个人,远处的刘岩一看,正是那三位残障人,他们本就是压轴出场的,躲在了最后面,刚才众人自顾不暇,却把他们三人忘了。
前头那一人一马真是势若奔雷,摄人心魄。哇地大叫一声,单手单脚的人丢了拐杖,跳出老远扑倒在地上,坐在木板轮车上的二牛手舞得风车一般把板子赶开,而箩筐里的韩奴儿无法动弹,只有闭眼等死了。
马上女子见挡路的人作鸟兽散开,正自冷笑,见路中央摆着一个大筐,也没在意,奔到近前,才大惊失色,筐里竟然还有一个人?此时绕开为时已晚,她银牙一咬,勒死了马缰,身下的马儿痛嘶一声,前蹄扬起,眼见就要往韩奴儿脑袋上踏落,路旁的难民都不忍再看。
这时,只听马上女子喝道:“凝!”一些没有闭眼的人这时惊奇地发现,那匹马的前蹄竟定在了韩奴儿脑袋上方尺许处,那马儿似乎也感觉到不适,灰律律轻嘶着,浑身不住扭动,但偏偏只有前蹄纹丝不动。
众人正看得稀奇,后面一骑已拍马赶到,马上骑士侧出身子,轻舒猿臂,抓起了韩奴儿的筐,轻若无物地掷向人群中。众人七手八脚的接住,便听“咔嚓”一声,像是瓷器摔碎的声音,那边马蹄终于“咚”一声踏下来,扬起尘埃。韩奴儿只吓得脸色发白,惊魂未定。众人哪见过二人这种本领?一时也都看得呆了。
这时有功夫再打量马上骑士,都觉眼前一亮,这两位骑士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女孩瓜子脸,细长的眉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翘的鼻子,红润的嘴唇,两根乌溜溜的辫子垂在胸前,真是一个十足标致的俏丫头;男子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也是个英武不凡的少年郎。
那俏姑娘跳下马来查看了一下马腿,便气冲冲用马鞭指着众人:“你们这帮刁民!居然如此草菅人命!让这个没手没脚的人给我马儿踩死,好向本姑娘敲竹杠是不是?还真是心狠手辣,幸好没有伤到我的马儿,否则把你们杀了也赔不起。”
杨弘扶着韩奴儿,忿忿不平道:“姑娘如何倒说是我们的不对了?我们只是想乞讨些钱财,哪知姑娘的马冲撞过来,能闪避开已是万幸,只是当时情急之下来不用及救他,怎会是故意丢下他让马踩踏的?”
俏姑娘冷笑:“还说不是故意?我早早便提醒你们,若不是劫匪就闪开,你们可有一个人闪开的?到了最后见闪避不及了才知道逃命,我看你们是打着行乞的幌子,实则是截道。”真是一语中的!人群中的刘岩看难民们一个个哑口无言,暗自摇头。俏姑娘见状也知道被自己猜中,更是得意。
“算了,小妹,”另一位少年骑士打马上前:“总算这人没事,只受了些惊吓,这几两银子就算给他的补偿吧。”说完丢了一锭银子给杨弘。
这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错了?俏姑娘哪里肯:“韩……哼,韦风,你就会做老好人!”
那叫韦风的少年皱眉道:“小妹,别忘了我们要有要事在身,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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