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这一路你都说了几百遍了!”俏姑娘没好气地说:“真是无趣,你说,娘怀胎十月,咱们俩是怎生相处下来的?”旁人一听就都明白了,原来这是一对孪生兄妹。
韦风脸色微红,干咳了一声,就欲扬鞭上路,却听有人说道:“等一下,也不是你说没伤到人便算数的。”韦风见说话的是一个皮肤稍黑的大眼睛少女,便温声道:“那姑娘你说怎样?”
刘岩一看,这正是昨晚火堆旁和他说话的小妍,她牵着一个刚才众人躲避中被撞倒的小孩向韦风说道:“刚才你妹子……”见俏姑娘凶巴巴地瞪过来忙又改口:“这位姑娘骑马冲撞过来,虽说没撞到什么人,但这几个孩子给挤倒摔伤了……”
俏姑娘眼睛一扫,讥笑道:“一点皮外伤,几两银子还不够他们医治的?”小妍面露难色:“若是寻常的地方自然是够,但这里是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开了方子还得上几十里外的镇上去买药回来。不信,你问这位刘大夫。”说着,扯住刘岩的衣袖,拽了他出来。
刘岩本在一旁看着,万没想到自己也被拉出来,俏姑娘上下一打量,更是冷笑:“没想到连乞丐都能当大夫,还真是作戏作全套。”刘岩只能苦笑,之前半个月是舟车劳顿,这几日又是衣不解带地为这些难民医治,自己这样子确实不怎么光鲜。
对于妹子的异议,韦风这次也没有反对,但也并不赞同,他向刘岩道:“那依这位……刘大夫看,该如何处置?”
“呃……”刘岩正在酝酿措词,见小妍靠过来,悄悄抓住了刘岩两根手指,心中了然,叹了口气,说道:“此地确实医治不便,病患又多,恐怕得二十两银子,两位就当行善吧。”他说的都是实情,但其实与眼前的事并无关系。
俏姑娘忽然眼珠一转:“哦?那也实在是不方便,恐怕有银子也不好使,我看这几个孩子伤的都是皮肉,”她两手拂着辫子,嫣然一笑:“我恰好有一种外伤膏,祖传密方,比寻常的药可好多了,正合用,省得你们远巴巴的去买药材,这位刘……大夫,你意下如何?”说完,将一小圆扁盒子丢给刘岩。
刘岩揭开盒子,里面是一种糊状的膏药,低头一嗅,便闻出几种清淤活血的药材味道,倒也很合用,但那几个孩子其实只是一点皮外伤,稍加处理即可,相比之下,自然还是二十两银子对这些难民的用处更大些。
刘岩故作思考的沉吟半天,惹旁边小妍不住给他使眼色,他暗暗好笑,便欲开口拒绝:“呜……”可一张嘴便猛然觉得嘴里仿佛含了一大块冰,舌头变成了硬疙瘩,动也动不了,说出来的话也变成了一串呜呜声,旁人听起来便觉得像是“嗯嗯”的赞同声。难民们不免惋惜,小妍狠狠地掐住了刘岩手臂。韦氏兄妹表情各异,妹妹笑得得意,兄长则心下了然,但又不能说破,只是含着告诫的目光看了妹子一眼。
一个人突然变成了哑巴是什么感觉?尝到这种滋味的刘岩现在便是惊恐莫名,一手捂嘴,一手捏喉,涨红了脸,也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受伤的狗一般的呜鸣声。一瞥眼,见俏姑娘笑脸盈盈,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那马蹄定在半空的情景,难道是这丫头搞的鬼?他指着对方:“呜……”
俏姑娘笑靥如花:“哟,还想要一盒?那可得拿二十两来买才行,人家也不是白得来的。”看她如此得意的样子,刘岩便知没有猜错,这个心狠手辣的丫头!你不肯给银子也罢了,以你二人的本事,我们还能用强不成,何必这样害我?刘岩忿恨如狂,便去揪她的领口,要和对方拼命。
也是他一时急昏了头,便犯了禁忌,须知当时九州国男女之间风气虽不像古人说的“授受不亲”,但身体接触也是绝对禁止的,即使在“骊墨书院”里那些思想最新派的男女同学间也不会逾越这一底线,平时在学院不慎触碰到手都要向女同学再三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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