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困意涌上来,很想回屋补觉,但想着约定好的与何警官去检查沈家老宅,就坐在院子的木凳上等。
困的晃来晃去活像个不倒翁。
“小凡呐,这是给你炖的鸭汤,你是不是这阵子在这吃的不好啊?”袁从屋里端了一碗汤给我。
“不是的,我就是昨晚上没睡好,谢谢袁!”
袁笑着点点头,进了屋。
“铁蛋··铁蛋你回来啦,回来啦!”我看到院外秦木娟拽着一个村里七八岁的孩子不撒手,吓得孩子哇哇哭。我放下剩下的半碗汤跑出去看。
“你干什么啊!老葛家的你真是越来越疯了!”那孩子的跑出来推开秦木娟对她吼道。
我看秦木娟眼神飘忽,披头散发,一步一晃的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
“铁蛋啊,铁蛋你咋不回家,咋还不回家!”
“木娟大姐!”我喊了一声。
她回过头,看着我笑,飘忽没根的冷笑。她也不说话,转过头继续走她的路,往村口走。
心想这才三两天的功夫,她怎么就变得这样了?她不是以前就料到铁蛋是葛瘸子给害死的嘛,怎么还受这么大打击?或者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幻想持久了,一旦破灭了承受不了。
远远的看见村头土路上扬起一阵土,是派出所的车到了,车从秦木娟身旁驶过,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仍往村外走。
何警官和那个拿着公文包的女警从前面这辆车上下来,何警官看我望着秦木娟就站到我跟前。
“秦木娟的情况我们也很担忧,她自从那天跟着我们去指认现场回来情况就一直不好,如果能尽快找到她的小儿子,也许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嗯,那我们走吧”我点点头。
这时后面那辆车下来了一个女警,我有点惊讶,是帮我查档案的小女警,她走过来在何警官耳边耳语了一下,我看着她,她看到我也有点意外,跟我点头示意,然后就进了袁家大门。
一行人都下车浩浩荡荡的往沈宅走,除了何警官和女警,还有四名警员和两名拎着大箱子的民警随行,应该是两名现场法医。
“我们要考虑到比较坏的情况。”何警官脸色凝重,他看出我的疑问。
开了沈家老宅的封条,一行人都进了院子,分散开了检查,我直奔沈老太太的房间,就是大堂右侧的偏房。
何警官看我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给女警递了一个眼色,跟在我身后。
来到大堂,看香案上的排位,沈老太太的排位也落了不少灰尘。
进了沈老太太的房间,这个房间的尘土味没有其他房间那么重,就是有人的气味,或者称之为生气。
我心中断定这两个孩子必定就藏在这个房间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能感觉到空气的不同。
地上的薄灰上可以隐约看到一排猫的足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炕上,就消失了。
我走到炕沿,低下头看看炕上的灰尘,没有什么痕迹。
我掀开炕席,扬起一阵灰尘,何警官和女警都呛的往后退了几步,但并没有阻拦我。
炕席下是一层厚厚麦壳,我上去用脚将麦壳扫到地上,扬起的灰尘呛的何警官和女警都退到了屋外。
“一凡呐!你发现了什么线索?”何警官在外面问我。
“我还不知道,只是直觉。”
我敲打着麦麸下面露出的炕砖,听着回音,其中有几块似乎更红一些,我用脚一踩,还有些松动。
“何叔叔,你叫人把这几块砖起开看看!”
我从烟尘缭绕的沈老太太房间出来,拍打拍打身上的灰,走到门外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何叔叔喊了几个人,拿了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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