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重伤未死的,印尼兵会毫不犹豫的补上一刀。看到曾经患难与共的战友被惨杀,冷静也是一种折磨,如果这种折磨还可以忍受的话,枭凤他们敏锐的发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当务之急是如何突围。敌人的防守滴水不漏,少年们只有静静的等待,等待可能会出现稍纵即逝的突围良机。
一个印尼兵手中军刀一挥,扎进一个双腿被打断的华人青年的胸膛,那个青年重重地一声,周围的人分明听到他临终前的声音:“哥哥,替我报仇”。那些印尼特种兵,显然有人听懂了他的话,他们狞笑着,挥刀斩下这个青年的头颅,用脚远远的踢开。
在极度紧张中,杀戮也是放松心情的一种方式,这些印尼特种兵乐此不疲,每杀掉一个幸存的华人士兵,都会换来他们一点点狂妄的笑声。
包围圈越收越紧,这些印尼特种兵距离枭凤他们也越来越近,可直到现在大家还没有找到突围的良方,几个少年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透出一种无畏的坚毅: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如果注定此生壮志难酬,那就用最壮烈方式去面对牺牲。
丛林战靴踩在枯枝上,发出“咔咔”的声响。那些印尼特种兵距离越来越近,仿佛都能听到他们沉重的呼吸声。
最后的时刻到了,孔雀突然转过头,双唇印在枭凤的唇间,喉咙里发出一种销魂的呢喃声。
婉婷一双妙目在暗夜里发出热烈的光芒,她紧盯着石猴儿,轻轻地道:“石猴儿哥哥,我是注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让我做你最后一分钟情人可好”?
石猴儿多情,此刻婉婷真情流露,石猴儿却没有积极响应,他轻声安慰道:“傻丫头,还没到最后时刻,干什么说这丧气话”。
婉婷不再说话,一双大眼睛紧盯着石猴儿,晶莹的泪水顺着洁白的脸庞滑落。
石猴儿没来由心里一酸道:“傻丫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护花使者,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你半分,万一今天晚上我……”。
没容石猴儿把话说完,婉婷伸手堵住他的双唇。这个柔弱的姑娘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她一字一板的道:“石猴儿哥哥,万一今天晚上你有什么不测,我也绝对不会比你多活一分钟,我算吃定你了,我们到另一个世界上,你也要做我的护花使者”。
枭凤轻咳了一声,惊醒了绝望中缠绵悱恻的少年,他无比坚定的道:“不要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成何体统,印尼兵想要吃掉我们,还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此时此刻,枭凤就是大家的主心骨儿,他小声的吩咐:“印尼兵都有夜视镜,等他们靠近时,出其不意,我们用眩光弹晃瞎他们的眼睛,然后杀出一条血路,在两点钟方向,海岸泊着一条小型登陆艇,上船后我们就安全了”。
枭凤说的轻描淡写,但过程却凶险无比,印尼兵层层设防,谁也没有把握,安全的到达目的地。但此刻别无选择,四个人把手搭在一起,郑重的点了点头。
枭凤又接着道:“待会儿行动时,我负责前锋突击,两个姑娘在中间负责两翼,猴子,你来断后”。
此时,印尼特种兵已经完成了对战场的清理,开始拉网搜索,清剿躲在山洞中和树丛里的残敌。
枭凤和石猴儿一个多月来,对新兵的严格训练没有白费,幸存的战士从开始的混乱中冷静下来,静静的在自己的藏身地潜伏下来。
战场上不时响起短促而又激烈的枪声,枭凤他们知道,每次枪响过后,肯定有一个幸存的华人战士牺牲,而印尼特种兵根本不会承受一点儿损失。他们先进的夜视器材,可以轻易地发现躲在树丛中的华人战士,在这个战士还毫无察觉之前,印尼兵就已经开了枪。
对付山洞中的华人战士,印尼兵居然敢违背国际法,使用毒气弹对山洞内进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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