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能够想象到能够见到这把葆祚剑的出鞘真容,更不想见到有人葬身于剑下。
湜沄自然也十分不想要见血。毕竟这不是一般的场合,而是天子唯一一次的祭天大典,是原野不希望将这个大典搅乱。他只希望一瞬间压制住所有人的心气。别再接二连三地冒出人来搅乱这场祭天大典。
“不教而杀是为过。就让孤好好教教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吧。”看着吴王后撤两步,原本的目的已经达到。湜沄即刻将葆祚剑收入鞘中,说:
“祭天虽不是只有陛下才可以做的典礼,但却是必须使用太牢来举行的大典。而太牢祭祀只有公爵方可有资格举行。你虽然在吴地称王,不过是因为你坐拥大片的土地而已,并不是你有多大本事。再说那个地也不是你打下来的,而是吴先君所创基业。现在朝廷已经特赦你这个按照礼仪法度早已经被降到了伯爵的人来参加祭天大典,你还在这里口出狂言。你可知这可是能成为你杀身之祸的?别说不循礼法、僭越身份天子可动十师弋之;单天子诏齐、楚奉旨讨贼,瓜分吴地,你可还有一丝生机?”
吴王听到这里心中一凛,不禁看了看齐、楚两王。齐、楚两王面带微笑,不时舔舐发干的嘴唇的样子让吴王冷汗顺着脊梁骨流下。
“不过我想我中央还不至于要借用外藩之力吧。单单朝中因为天下太平、无有战事而未能寻觅得到封侯之机的诸位良将精兵们,以及那些今天未能参席的低等爵属们就足以如狼似虎地扑向吴地,将吴地肢解分割,以便求得各自也能称为诸位这样的公侯吧?”
“……”
全场雅雀无声。因为所有人都听出了湜沄的话意。
如果是单单威胁这个不知好歹的吴王,前面的话语已经足够了。之所以湜沄还要专门提到中央国,那是在通过吴王告知所有人:中央国不仅不畏惧战争,更有意愿与任何一个强藩作战。
更让人感觉此言非虚的一点是,说这话的人他的身份。大家不清楚湜沄是不是一个能带兵打仗的人。但所有人都很清楚:他不但是一个善于治民深得民心的人,更有着大量财富和物质的人。这样的人如果也是站在拥护战争的立场,那单单就他淮安侯便可以供应多达二十个师的后勤。而对于任何一个大国来说抵御单单淮安侯保障得起来的这五万军队也绝非易事,更别说还有中央国能够维持起来的其余庞大的力量。
“还有谁在陛下举行祭天典礼之前有话要说么?”湜沄环顾四周。
四下无人敢应。能够挺起腰杆和湜沄对望的人已经就是不错的了,因为此刻大部分人都已经成了哈腰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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