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等人谢过,端起碗来喝下,只觉唇齿之间皆是苞谷清香。他们不知这等典故,只道是这季家吃喝讲究,连这粗苞谷粒子都能做得如此美味。
上首坐着的季老太爷却端着碗,只喝了一口,便皱眉不再动。
玉忱见他脸上不大好看,便道:“老太爷,您可是吃撑着了?”
季老太爷被玉忱这么一问,怒道:“你小兔崽子,是嫌我吃的多了咋的?!”
玉忱吐了吐舌头,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哎!”季老太爷顺势放下碗筷,胡乱抹了把脸,竟泫然欲泣道:“老头儿我为了一顿吃食,竟把祖宗的嘱咐忘了个一干二净!真是不孝,实属不孝啊!”
阿木尔等人见状,也喝不下了,纷纷放下碗筷看着季老太爷。
忠诚娘不知这季老太爷又要发什么疯,便道:“老太爷,您好端端的,又是咋了?!您若是还想吃点什么,午间我再去给您做……”
“哎!”季老太爷不予理会,又叹一声,侧首望了望桌上坐着的四人,道:“各位贵客,吃得可还舒坦?”
阿木尔笑道:“老太爷抬爱了!晚辈等从未吃过如此美味。”
季老太爷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家里人少,伺候不周,贵客也莫要怪罪!”
“晚辈岂敢,老太爷哪里的话!”
“唔。”季老太爷说完,不再做声,端起碗来又默默的吞了一口粥,可脸上却写满了欲言又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季老太爷何故如此。可他既然不说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巴巴的望着他。
季老太爷被盯的浑身不自在,踟蹰了半晌,才道:“老头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阿木尔忙道:“老太爷请讲,晚辈自当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倒是不必,只要我说完,你们别……”季老太爷顿了顿,道:“你们别突然发了难,翻了脸,反过来欺负我们一家妇儿老小就成!”
“老太爷哪里的话!晚辈与忠诚安达一见如故,又得大婶儿如此盛情款待,纵是老太爷现下就赶我们走,我阿木尔也是二话没有的!”
“此话当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
季老太爷一听,抢白道:“八马难追!”
阿木尔笑道:“请老太爷有话但说吧!”
“好,既然你定要听,那我就说了……你们吃完这饭,就走罢!”
“走是定要走的,就老太爷不说,我们也要走的。”
“不不不!你误会啦!”季老太爷手脚乱摆,忙道:“我是说,叫你们走的远远的,从此往后不要再来季家,不,不要再来查干村!”
不等阿木尔说话,季忠诚急了:“老太爷!您……”
“别插嘴!”季老太爷双眼一瞪,喝退了急于争辩的季忠诚。
虽是被人下了逐客令,可阿木尔却也不恼,只是说到:“晚辈与忠诚安达一见如故,日后定是要多加来往的。晚辈自问在府上没做什么越矩之事,纵是昨夜扰了老太爷休息,可也不至叫我等不得再踏足府上啊?!”
季老太爷见阿木尔说话这般客气,先前的畏惧便消了不少。加之自己已然下定决心,便道:“多说无益,叫你们走,就快走罢!”
阿木尔道:“老太爷在上,晚辈与忠诚安达乃萍水相逢,昨日接触了大半天,觉得与他甚是投缘,还结下了异性兄弟。晚辈甚是珍惜这份情谊,可您若不说清楚,叫晚辈如何就能走了?!”
季老太爷心中一急,又开始乱扯头发,叫道:“不干你事,就我季家祖上不叫后人与草原上的来人交往!你若硬是叫我说清为何,我却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阿木尔早上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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