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人?许大爷看着飞出去的孙子,眼睛都瞪大了。
而许二爷许三爷下意识,却也是害怕挨揍的,对视一眼后退好几步。
你说笑了,在华夏律法里,我这是正当防卫!许倩书不屑道,明明是许志春走过来要打我!
许大爷老血都快要被气出来了,哪只眼睛看到他要打你了?贱蹄子,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啊!原来许志春不是要打我啊?我哪知道他不是要动手呢,说话就说话嘛,靠那么近干嘛!
许倩书装傻充愣的本事可谓一流,那双水眸里写满了戏谑,哪有半分愧意。
许大爷见她放肆,‘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媳妇,别踹痛了脚。陆鸣飒脸上尽是心疼,说出的话足以气死人。
嗯,都听夫君的。在这群极品面前,许倩书可谓是三从四德的典范!
许大爷瞪着那双死鱼眼,紧紧攥住枯瘦的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伤风败俗,不要脸的死爹货!
嗯?陆鸣飒听到这句话,没等许倩书发凶,就先看向许大爷了。
这是什么眼神啊,仿佛冰霜夹着刀子一般,不仅冷,还割得许大爷那身死牛皮血粼粼的。
陆鸣飒可不是什么好人,这次的事儿,怕是惹怒他了!
许二爷许三爷对视一眼,最开始都是因为许大爷挑拨,他们才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许倩书挣钱了不想着他们娘家人啊,这不,真就和大房祖孙商量着整治许倩书。可是他们完全忽略了,许倩书并非没有靠山的人,她现在有陆鸣飒这尊煞神做丈夫,又和大客商们交情不浅,现在好了吧,被许倩书记黑账了!说到底还是怪大房祖孙,这哪是谋共赢呀,分明就是搅屎棍,拖他们下水!
然而,二爷三爷恼怒着,殊不知自家大哥也正怨恨着呢。这俩废物,要他们来干什么呀,没点屁用不说,现在也不懂当盾牌上前护着自己吗?三双筷子折不断的道理,懂不懂?
可是,面对陆鸣飒的步步逼近,许大爷纵然心里有再多的怨恨,也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脚尖,鞋子上明明破了个洞,脚拇指都出来了,却偏生像是有花儿一样,令许大爷挪不开眼。
陆鸣飒停在了许大爷的面前,面容和煦,但谁都能知道,自他周身散出了阵阵寒气。
噗通!
许大爷跪在了地上。
海阎王啊,论辈分我好歹是许倩书的堂爷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别杀我了,成不成呀?我这条狗命活不了多少年了,呜呜,您让我活着生病没钱抓药,痛死也好呀,别脏了您的手。
见着阵仗,许倩书差点喷笑出来,果然,她猜得没错啊,一群纸老虎,有贪念没胆子,风一吹就俯首称臣,没了半点威风。
许倩书伸手拉了拉陆鸣飒,乐得合不拢嘴,好了,回去吃饭。万一吓破胆了,还得把责任摊在我们身上。二爷爷三爷爷,你们也先回去吧,今日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许二爷许三爷惊呆了,真、真打算放了他们?
还不走,是要进去一块吃饭吗?
低沉却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入耳中,俩位长辈只觉得心肝都颤了起来,脊背处更是沁出滴滴冷汗。海阎王果然是海阎王,不用动手,光听这声音,就让人觉得魂魄被勾走了,俩兄弟颤巍巍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陆鸣飒那双幽潭似的双眸里盛满不快,当即不敢拖延,一人拖着许志春的一只脚,就逃命似地离开了陆家大门。
许大爷见此,连个屁都不敢多放,连滚带爬的撒腿就跑,孰料狠狠摔了个跟头。
嘴里大半的老牙齿都给摔掉了,混着血水在地上煞是惹人注目。
噗哧!
许倩书终于捧腹大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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