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五章 冰冷现实,感触(第1/4页)  重生一九零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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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场大论战中,同盟会一方参战人数众多,可谓群起而攻之。汪精卫、胡汉民是论战主将,朱执信、汪东、刘光汉(即刘师培)是重量级作者。北辰亦在幕后参与论战,有些文章是直接按其口授纲要而写。

    也就是说,同盟会攻梁启超是有组织、有计划的集体行动,其动机当然也并非真诚的理论商榷,而有着明显的政治目的:全力阻挠当时国内方兴未艾、风起云涌的“预备立宪”和“国会请愿”运动。简而言之,攻梁启超是为了矮化立宪派、抬高同盟会,批立宪主义是要唱衰清末新政、为“排满革命”造势。

    客观地说,梁启超以一当十,形只影单;同盟会声高气壮,略胜一筹。但同盟会将《新民丛报》的停刊和保皇会的改名全都当成论战的功劳,这自然不是全部事实《新民丛报》停刊的主要原因是梁启超事务繁杂,精力不济,致该报一再愆期,“定期出版的信用已失”。

    而清政府宣布“预备立宪”后,康、梁“大喜欲狂”,认为保皇会宗旨已达,遂更名为帝国宪政会。不过,那场论战确实在很大程度上长了革命党和《民报》的志气,灭了立宪派和《新民丛报》的威风,扩大了同盟会及其“主义”在留学界、知识界的影响,则是不争的事实。

    但值得指出的是,梁启超虽然坚决反对革命党的“种族革命”与“社会革命”,却并未完全否定革命的正当性。他的意思与陈文强差不多,就是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不要互相妨碍。一党向政府请愿要求立宪,一党预备军力以备将来革命,若实在是和平立宪不成,到时再暴力革命不迟。

    正如大论战洋洋洒洒百万言,可核心论题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拯救中国。虽然因为人分两派、道分两途。但都认为国家现状不可维持、必须改变,也都认为中国应该有、也能够有一个较为良好的政体和政府。在方向和远景上,其实双方是相同的。

    然而,处在论战中心的人们往往宁愿炫耀本党与他党之绝对不同。而故意将差异放大,将对立凸显,视之为“根本区别”,却将相同之处全忽略不计,或视之为细枝末节。

    其实。要在论战中击败对手、取得优势,按照陈文强的判断,无非是扩大影响,然后再争夺资源的手段而已。同样是“海外上市的公司”,保皇党与同盟会却可谓是冰火两重天。比如,北辰在首倡革命的根据地檀香山,辛苦经营了多年,其间多有志士毁家纾难,卖房子卖地支援革命,才能勉强得到三万元;可是康、梁举手投足之间。就弄走了二十多万。

    改良与革命,是当时中国前途的两大选择,均属“风险投资”性质。但“保皇公司”的经营管理水平显然高于后者,又是投资地产酒楼,又是办书局报刊,圈到了不少钱,甚至康有为还能“娶日本老婆,炒墨西哥地皮,做加拿大股票”,奢侈“拟于欧美帝王”。“公款私图生意”。

    而“革命公司”虽然成功实现了“收购合并”,在财政上却是举步维艰,与康有为、梁启超这两个捞钱天才相比,显然不在一个重量级上。所以。才非得在理论和气势上先压住保皇会,为的也是日后的筹资发展。

    钱哪,革命党人也要吃饭,更要买武器起义暴动,充满铜臭却又难以逃避。同盟会不象复兴会,有陈文强的工商业在背后支持。就只能走海外筹资这条路,与保皇会的竞争不可避免。

    同盟会如此,连机关刊物《民报》的维持都有困难,更不用说对普通会员的资助和照顾了。

    要吃饭,要住宿,革命的激情解决不了这最实际的问题。而这些,恰恰正摆在回到国内的几个留学生面前。

    因为《取缔留学生规程》的事件,留学生们闹腾了一阵,便再也无人理会了。这情景让秋瑾失望之极,她认为中国人办事总是虎头蛇尾,从此反出同盟会,不与留学生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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