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64 章(第1/4页)  隋唐五代史:最有分量的中国断代史工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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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里、五十里,古文家则为五百里、四百里、三百里、二百里、百里,盖皆按切时势以立言。今文家所言,盖周初之制,古文家所言,则东周后事矣。百里之国,滕、薛、邾、莒之lún。此等国为大国所灭,则以之置县。秦、汉时县大率方百里是也。历代县之疆域,虽时有赢缩,然其本则未变。此等国,在春秋时已无足重轻矣。五百里之国,鲁、卫、宋、郑是也。在春秋时尚足自立,入战国乃日益削弱,以至于亡。此其区域,在秦、汉时则为郡。汉有叛国而无叛郡,明大小若此者,亦无能为。其在春秋时则争霸,在战国时则并称王,争为帝,而终之以并吞者,则齐、晋、秦、楚是也。此等国之封域,即古书所言邦畿千里之制。封国无能若是其大者,亦无若是其大,而犹受封于人者。故言封建之制者,皆不之及。此等国不徒在春秋、战国之世,为兵争之原,即汉初之地,更倍于此等国,亦未足以戢吴、楚七国之心也。然则yù求一统,其道无他,只是防邦畿千里之国之再起而已矣。而魏、晋、南北朝之州郡,唐、五代之藩镇,则此等国之再起者也。此中国统一与分裂之键也。

    闾里编制,隋、唐略同。《隋书高祖纪》:开皇九年二月,“制五百家为乡,正一人。《通鉴》作“置乡正一人”。百家为里,长一人”。《通鉴》作“置里长一人”。《百官志》:“炀帝时,京都诸坊改为里,皆省除里司官,以主其事。”《旧书职官志》:户部,“百户为里,五里为乡。两京及州县之郭分为坊,郊外为村。里及坊、村,皆有正以司督察。四家为邻,五邻为保,保有长以相禁约”。《食货志》云:“五家为保。”家盖误字。又云:“在邑居者为坊,在田野者为村”,则辞异意同。又云:“村、坊、邻、里,递相督察。”《太宗纪》:贞观九年三月,“每乡置长一人,佐二人”。十五年十一月,“废乡长”。《通典》云:“大唐凡百户为一里,里置正一人;五里为一乡,乡置老一人;以耆年平谨者县补之,亦曰父老。贞观九年(635),每乡置长一人,佐二人,至十五年(641)省。”是其编制及名目皆同也。薛《史张全义传》云:“全义为县啬夫,尝为令所辱,乾符末,黄巢起冤句,全义亡命入巢军。”唐时无啬夫之名,欧《史》仅云“少以田家子役于县”,薛《史》盖以古名相比附也。《隋书李德林传》云:苏威奏置五百家乡正,即令理民间辞讼。德林以为“本废乡官判事,为其里闾亲戚,剖断不平。今令乡正专治五百家,恐为害更甚。且今时吏部总选人物。天下不过数百县,于六七百万户内,诠简数百县令,犹不能称其才,乃yù于一乡之内,选一人能治五百家者,必恐难得。又即时要荒小县,有不至五百家者,复不可令两县共管一乡”。敕令内外群官就东宫会议。自皇太子以下,多从德林议。开皇十年(590),虞庆则等于关东诸道巡省,使还,并奏云:“五百家乡正,专理辞讼,不便于民,党与爱憎,公行货贿。”上令废之。德林复奏“政令不一,深非帝王设法之义”。因此忤意外出。案古者地治之职,皆有听讼之权,岂必能皆得其平?然事属相沿,民习有严上之心,故犹可以相安,既废之矣,而又复之,则嚣然之声起矣。乡官之始,必由人民推择;其后或由官命,亦必采听民意;历年愈久,则民之愿者与官日益离,其桀黠者依附献媚之术愈工,且或有以胁其众,使不敢诽己,其人乃去民日远。自左雄已言“乡官部吏,职斯禄薄,车马衣服,一出于民”,见《秦汉史》第十八章第三节。而可畀以听讼之权乎?既明知其不便矣,又岂可以护前而惮改作?德林之初议是,而其再奏则非矣。因此忤旨,不得咎文帝之听荧也。炀帝令省除里司,盖以京都为贵势豪猾所萃,什伍之长,势不足相检制,与魏甄琛请取武官领里尉之意同,见《两晋南北朝史》第二十二章第三节。非所语于外州县也。《新书韩传》:为两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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