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木额日斯最终走过了森林,进入了东胡地界。
打听之下方知,东胡人都知道他们的大人要与匈奴开战,也确实在集结大军。
至于练兵场地在何处,谁又是具体的指挥官,普通牧民就不得而知了。要探得详情又谈何容易。
贺木额日斯原想到东胡大人的营帐附近去打探,可对赫连安其尔的思念一日强似一日,如若大雪将森林封死,他必将孤身一人在东胡度过漫长的冬天。
反复思量,还是决定速归匈奴。
漫长的返程路上,贺木额日斯心事忡忡,忐忑不安。
如果如实向独孤敖嘎言说,自己不是同样像此前派出的探马一样无能吗?如果阏氏再怀疑自己也是受了冒顿的指使,那就更麻烦了。
替冒顿背黑锅自己不愿做,不能落下一个与冒顿同流合污的名声。
贺木额日斯知道赫连哈尔巴拉与冒顿如同水火,得罪了赫连哈尔巴拉,对自己更是不利,也犯不着。
贺木额日斯斟酌再三,只有编谎话先过了这一关,就说是东胡集结起来五万大军,正在东胡大人的营帐附近练兵,东胡大人是军队的总指挥。
只有这样,才既不使匈奴毫无战争准备,又能显得自己不虚此行。
打定了主意,贺木额日斯的心放宽了,昼夜不停地往回赶。
出了森林,路过冒顿的营地时,贺木额日斯惊奇地发现,那十字型的一大片穹庐消失了,尽管剩下的穹庐仍比其他万户长的营地要气派,还是让贺木额日斯百思不解。
自己离开的这些时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赫连安其尔还在这里吗?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赫连安其尔,贺木额日斯的心里一阵发热。
贺木额日斯勒紧马缰仔细观看,那片立在雪原上的穹庐异常平静,除了袅袅炊烟从穹庐的顶部冉冉升起,看不到有人进出。
一个想法蓦然间在贺木额日斯的心里升起:何不约上赫连安其尔,趁大雪还没有将森林封锁,两人远走高飞?
想到此,贺木额日斯的心慌慌跳了起来。
贺木额日斯调整方向,向那片穹庐缓缓走去。
贺木额日斯企望赫连安其尔突然走出穹庐,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穹庐梦一样展现在贺木额日斯的面前,贺木额日斯又犹豫了。
贺木额日斯勒住了马缰,踟躇不前。
如果以过客的身份直接去要口水喝,理由也是正当的。可一旦遇到了冒顿,又该如何是好?
贺木额日斯突然想起了赫连安其尔的宝马。如果宝马在,赫连安其尔就一定在。
贺木额日斯举目观望,看到穹庐边的拴马桩上拴着十几匹马,绝对没有赫连安其尔那匹火炭一样红的闪电宝马。
贺木额日斯失望了,打消了进入营地的欲望,无精打采地向龙城走去。到达龙城,太阳已经落山。
龙城内更是一反常态的安静,除了看到四名守门的兵士外,一百多人的龙城卫队也神秘地消失了。
贺木额日斯更觉奇怪,问一名兵士才得知,独孤敖嘎带着龙城卫队去与冒顿的兵士会合,到森林里练兵去了。
早知冒顿不在营地,自己无论如何也该进冒顿营地的穹庐看看,或许赫连安其尔留在营地也不一定。
贺木额日斯一边想着,一边到马厩里去拴马。
进了马厩,贺木额日斯的心立即狂跳起来:他清楚地看到,赫连安其尔的闪电宝马就拴在马厩里。
黄昏过去不久,赫连哈尔巴拉鬼鬼祟祟地从挛鞮希都日古家里出来,急走了几步,走上南北大道,装着散步的样子,抬头望了一眼稀疏的星斗和一轮明月,慢慢往回走,目光则扫遍了目所能及的每一个角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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