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敖嘎沉吟了一阵,说:“是的,估计呼日查也没看清楚暗箭伤人者的长相。不是亲眼看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就下结论说是贺木额日斯干的,未免为时太早。”
贺木额日斯是独孤敖嘎亲自发现并提拔起来的人才,也是独孤敖嘎最得意的门生。
平时,贺木额日斯是独孤敖嘎家的常客,除与独孤敖嘎探讨练兵事宜外,几乎包办了独孤敖嘎家的一切家务。
独孤敖嘎没有儿子,早将贺木额日斯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了。
独孤敖嘎怎么也不会相信,贺木额日斯能干出暗箭杀人这等下贱的事情来。
难道真的贺木额日斯是受头曼单于的指派?
如果是头曼单于给贺木额日斯下达了密杀冒顿的指令,贺木额日斯也不得不执行呀。
一直在旁边思索的万俟腾和突然说:“我相信是贺木额日斯干的。”
万俟腾和的话让冒顿和呼延吉乐都感到意外,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独孤敖嘎瞅着身边的万俟腾和,奇怪地问:“你也这么认为?有依据吗?”
万俟腾和的目光在冒顿和呼延吉乐的脸上来回转了几转,迟疑着说:“其实,贺木额日斯一直暗恋着赫连安其尔。我们从宇文阿古达木那里回到龙城的时候,赫连安其尔已经嫁给了万户长。
“当时,贺木额日斯非常痛苦,整日要么用过度练功来折磨自己,要么就像孤魂野鬼一样骑着马在草原上游荡。
“他曾经对我说过,怨恨万户长夺了他心上的女人。也有人看见过,贺木额日斯和赫连安其尔偷偷在龙城外野合。
“这事,龙城卫队的好多人都知道。”
冒顿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他根本就没有留意过赫连安其尔的行踪,只盼着她离自己远些,省得麻烦。
呼延吉乐更没有料到赫连安其尔竟然会与人偷情。
想到冒顿从来就没用正眼瞧过赫连安其尔,呼延吉乐轻轻叹息一声,说:“安其尔也怪可怜的,被人当作工具反复利用。但是,安其尔那猪脑子,绝对不会想到让她的情人去刺杀冒顿,他们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他们只不过受人操纵而已。”
独孤敖嘎愤怒地瞪大了眼睛,说:“这么说真是贺木额日斯干的?我现在就回龙城,非亲手撕了他不可。让他去刺探东胡的消息,事关国家大计的大事,他却不当回事,反而为了一个女人去暗箭杀人,什么东西。”
呼延吉乐急忙制止:“老将军息怒。我们只是猜测而已,现在真还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就是贺木额日斯干的。即使真的是贺木额日斯干的,他也是受人指使或被人要挟。”
独孤敖嘎越听越糊涂,问:“受人指使是有可能,被人要挟?这不大可能吧。贺木额日斯一向傲慢,谁能要挟得了他?我这就回龙城去,问他最近几日去了哪里,看他怎么回答。”
看到独孤敖嘎气的胡子乱抖,又要立即动身去找他的得意门生贺木额日斯,呼延吉乐急忙阻拦:“老将军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只是猜测而已。”
冒顿说道:“此事还是慎重为好。老将军直接去喝问贺木额日斯,他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你就不能将他咋样。”
“那我就拿他没办法了吗?”独孤敖嘎忿忿地说。
“傲云的父亲分析的对,我们还是以不动应万变的好。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指使他去暗杀冒顿的人,现在比我们还要着急。若是他们知道他们的行动没有成功,一定还会使出新招来。如果老将军现在就回龙城,很容易被人利用,还是等一等的好。”呼延吉乐耐心劝道。
没曾想呼延吉乐的劝导反而激怒了独孤敖嘎。
独孤敖嘎的眼睛再次瞪大了:“我道要看看他贺木额日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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