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特古斯家,马无尘教授已在微微发烧。
我急忙给他服了发汗药,又给他熬了姜汤喝,让他盖着大被子发汗。
闲着无事,我们的话题又回到附近的古墓葬上。
特古斯说,被他挖开的那座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骨呢?一排排的,好像那墓里除了人骨就没有别的了,也不知为何。薄音图的眉头再次皱紧了。
雷雨来的快去的也迅速,不长时间,大日头便回到了空中。
薄音图博士看了下表,对特古斯说:“才四点钟,咱们要不去你说的那座古墓看看?”
“哪座古墓?”特古斯不解地问。
“就你说的挖开以后全是骨头的那一座,离这里远吗?”薄音图博士说道。
特古斯面现难色,说:“远是不远,可——”
薄音图博士笑了,说:“有我们在你还害怕呀?你不愿到墓边也可以,给我们指明具体位置就行。”
特古斯不情愿地答应了。
马无尘教授的额头挂着细汗,又已进入了酣睡状态。我们不忍心将他喊醒,轻掩了房门让他继续沉睡,仍由特古斯开车,直奔古墓而去。
胆大路熟,特古斯将汽车开疯了,就像在草叶上飘,我们的车痕在草原上滑过一条优美的曲线,又画了一个很大的半圆,穿进了两山相会处的葫芦状峡谷。
我的心又飞快地跳了起来:这里不正是羊皮上言及的冒顿宝藏的所在地吗?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薄音图博士,博士也正在瞧我,二目相对,心中都已明了。
特古斯将车停在了谷口不远处。
我们下了车,我看到峡谷两面是不太高也不太陡的山,山峰与山峰之间,是一道道山沟,北面阳坡的沟里有稀稀拉拉的乔木,南坡背阴的沟里,却是茂密的灌木。
特古斯向右前方的阳坡指了一下,说:“过了第一道沟,第二道梁的半坡就是,你们走过去就能看到了。”
我从车上取下了铁锹、手电筒等一应工具,与薄音图博士移步前行。
雨后的草场,草叶上挂满了水珠。
我们的突然光临,惊醒了脚下小草的梦,他们发出了哗哗啦啦的声音,不知是在骂我们冒失,还是在挺着脖颈子充英雄。
刚走几步,鞋便被打湿了。
我们挽起了裤腿继续前行,每向前迈动一步,鞋窝便发出呱唧的一声响,像在为我们坚定的步伐伴奏。
在第二道坡上,我们轻易找到了特古斯所指的有许多人骨的墓坑。
我伸长脖子往坑道里一望,见里面除了长着一尺多高的荒草外,别无他物,墓门也被荒草掩埋。
看来,只有先将坑道里的荒草、积土清理个差不多,才能进入墓室。
清理坑道的活自然由我来干了。
我提心吊胆地下到坑底,也不管是草还是土,用铁锹胡乱将它们统统扔出坑外了事。
大汗淋淋地努力了一阵,用石块垒着的墓门便暴露无余了,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果然在特古斯逃离这里以后,再无人光顾过,曾经被特古斯掏开的通向墓室的黑洞,又被虚土掩上了。
我也是害怕人骨之人,每次看到骷髅,后背总是阴森森的发凉。
尽管有薄音图博士在坑口为我壮胆,我也不敢轻易拆开那道石墙。
薄音图博士看到已经具备拆除石墙的条件,便下到了坑底。
我看到薄音图博士要拆那道石墙了,便上到了地面,如果博士向上递石头,我正好在外面接应。
薄音图博士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墓室已经被特古斯打开好久了,即使有有毒气体,也早已散净。”
薄音图博士显然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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