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是如此,相较这两项义务,客卿却也还依旧享有六扇门中各项资源,更有多项武功典籍以供选择修习,只是不可传于他人。”岑良不急不缓,详细为楚升解释道:“事实上,宁州分门一十六位客卿,便多有是其他门派掌门担任,江湖闲散游人反倒是少的。”
原来,这六扇门的组织机构也当真是松散的,真正属于门内的直系力量反倒是少的,多得是他们别派的弟子或掌门,加入其中为义捕客卿之类。话说来,若是如此,客卿所得好处反倒更多,不说明面上的东西,隐藏的便有那协同天下六扇门行事,一句仁义正派,便当真是跑不了的,门中名声也是不同。
若是如此,略一比较,便也并无不可。
更何况,楚升却也有一言不好说与出口,便是他看中了那六扇门中所谓为客卿提供的武功典籍。非是要修炼,便是细细记来,以在郝山居中置换其他,也当得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心思电转间,楚升便已然拿定主意,自是满面正气,义不容辞道:“既如此,在下便也愿出一份力!”
“如此甚好!”岑良笑着点头,便道:“既如此,倒也还要麻烦楚掌门随我二人,往宁州城走过一遭,便是须见过门主,定下约来,便领客卿令。”
“自是应当的...”楚升拱了拱手,便展露笑颜道:“只是仓促之下,却也不可成行,可否容在下这三两日便收拾些琐事首尾?”
“当然!”岑良自无不可,说道:“我这费兴兄弟,便是出身五磊山门,也要乘着这机会往慈溪府境走上一遭,回宗一番。如此,便待我二人从慈溪府境回返时,楚掌门可与我等同行往宁州城而去。”
言及于此,三人便将这事就此定下,而后楚升便也自是离了醉荷苑,便寻一酒楼款待二人,末末与二人告别。
行将而出,费兴便皱眉道:“那行凶之人,便不寻了吗?”
岑良摇了摇头,言语沉吟道:“此事我倒也是心中有数,暂且放下罢。”
“为何?”费兴懵懂不解,终究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觉得那楚掌门可有嫌疑?”
“自然是没有的!”费兴正色,言语间对楚升的敬意压也压不住,“楚掌门自是一谦和君子,怎会行此宵小之事!?”
楚升散了那酬金,为江湖草莽料理身后事,便是让他感觉极其钦佩在意,对楚升的好感直线上升。
对楚升这番处置手段,任是谁都无法指摘什么,岑良其实也是心中钦佩。但他却并没有说话,他与这费兴不同,其人乃是六扇门直系子弟,自小除了修习武功,便是学习破案追踪的技巧方法,因而对这番事有自己的直觉在。楚升虽然丝毫未曾露出破绽,又有人证在,但却在岑良心中,总有那么几分怀疑。
只在于,太巧合了,便是正正好待在醉荷苑中,似乎是料定会有人来寻一般。
但却也只是他心中所想,手上并无确切证据,又能如何。再者,楚升乃是入了宁州六扇门门主法眼的人物,面对这不清不楚的嫌疑,真要是深究,估计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反倒是会因此而得罪了他,便是因小失大。
更何况...岑良耸了耸肩道:“那蒋安蒋军尉本就不是个好人,死于江湖仇杀也是正常,我等便没必要如此费尽心思去寻绽破案。”
当时自现场往府衙而去时,费兴便是去打听那蒋安的事迹,所探听到的自然是不堪入耳的风评,那城中民众早苦这军尉久矣,其人身死,反倒是欢喜的居多。他们虽然也会经常为官府破案追凶,但却也是分是非曲折的,分对象的,面对这般恶人,当然是没有太大兴趣。因而他这样说,费兴反倒是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转换了话题,由衷的称赞道:
“君子剑,果然不负盛名,款款待人,行事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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