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大雄去县医院接吴琼,医院出据了去上海治疗休息的证明。大雄把一封交给大队,另一封给吴琼带去上海。
吴琼要回上海,大雄妈准备了一大堆东西,提了两只老母鸡,还有鸡蛋,板鸭,花生米,红豆糯米荫米,连山芋也拿了几团。这些土特产是城市上的最爱,在大城市有时花钱也买不到。大雄妈又拿出五百元给吴琼:“孩子,回去看病需要钱,拿着。”吴琼不肯收。大雄妈说:“等以后有钱再还我。”吴琼只好收了。分别时大雄妈把吴琼抱了又抱,吻了又吻,叮嘱不已。吴琼也含泪而别。
大雄背着两大包东西,和吴琼乘公共汽车到县长途汽车站,上了上海车次。分别时,吴琼依依不舍地说:“大雄哥,我会很想你的,你要记着上海有个时刻非常想念大雄哥的吴琼妹。”大雄也说:“我和全家也很想念记挂你的。吴琼妹,加油,治好病回来。”吴琼激动地抱住大雄。在脸颊上吻了一下说:“雄,要记住我,吴琼。”大雄忙拉开吴琼说:“车发动了,快上车吧。”吴琼通过车窗向大雄挥手,一直到车出站,消逝无影了。
吴琼在座位上坐稳,汽车风驰电掣沿途大站停靠。吴琼激动异常,离别外婆大半年了,就要见到外婆,不知多么高兴。这次大雄家赠送了这么多土产品,是外婆的最爱。我一定要告诉外婆,大雄一家人的好。吴琼在闲暇时回忆大半年来插队的感受,大雄的影子总浮现在眼前。自己喜欢大雄,总是大雄对自己的好处。自己对大雄好大多是出于感激之情,真的要把一生交给他,还需要时间的考验。那侗建国对自己的追求也是认真的,可他的要求太快了甚至连自己也没有喘息的机会,他的占有欲太强了。自己在他跟前永远是一只羔羊,实在忍受不了他那速战速决的态度,才接触几次就要发生性关系,不给一点考虑的机会。拿自己家里成份不好当借口,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说话总是有命令的口吻,自己实在受不了这种充满压强的感情,还是和大雄在一起舒服,自由自在,没有苛求。终于下决心彻底拒绝侗建国的各种欲望。侗建国似乎伤了自尊心,也进行彻底摊牌,这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只要自己在公社的一天,她就在农村劳动一天,没有翻身之日,谁敢与他作对,袒护吴琼,必定有他好瞧。直到自己反省悔过为止。吴琼也不示弱,一言不发,请一个帮工把行李拿着,毅然决然地回到生产队,大雄家。哪怕是在农村生产一辈子也不甘屈辱。好在有外婆至亲依靠的人。无论社会多么凶险,外婆是自己的真亲,依靠。想着就要与外婆相见,激动不已。
汽车行了七八个小时,终于到站,为了给外婆一个惊喜,没有在电话亭打电话告诉。做k路电车,在熟悉的街道里弄与门牌号停下下车。把两大包沉重的包袱拖下来,网兜里两只老母鸡“咯咯”地叫着。
吴琼敲门,忍不住高喊:“外婆,外婆。”外婆开门,见到吴琼:“琼儿,琼,我的琼。”哭泣着把吴琼搂在怀里。“我的琼,想死外婆了。”俩人亲昵了一会,吴琼把带来的东西拖进来说:“外婆这是农村土特产,我住的房东家赠送的。”外婆高兴地把包打开,把土特产一小包,一小包拿出来,花生,红豆,山芋,糯米,荫米,板鸭,还有二只老母鸡,新鲜鸡鸭蛋。等等。外婆高兴地说:“这么多,这家人心真好”吴琼也兴奋地说:“外婆这家人真的很好,不但从生活上关心照顾我,而且我病了还花钱替我看病,这次住院加上上次住院花去三百多元,我来时,又把了五百元,让我在城市看病。真亏了他们不然还不知怎么办哩外婆说:“好心人是有的我们家成份不好,不少人瞧不起,但也有好人同情我们,社会是公平的。这八百多元现金,在农村工分,每年分红要四五年才能进这么多现金,一下子拿出来,真是舍得。不知我们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使这家子人这么照顾你。你是不是觉得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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