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你有什么企图。”吴琼说:“外婆,别多心了,企图,我还巴不得有企图呢。他们家有个儿子,叫大雄,长得可帅了,多才多艺,追他的漂亮女孩多的是,我真是喜欢他,可他并不太喜欢我。他们家人善良,是贫下中农,特别大雄妈是真诚帮助我喜欢我,把我当女儿看待。”吴琼一气说了这么多,彻底打消了外婆的担心与顾虑,合手祈祷:“上帝呀,我孙女遇到了好人。”
熊善昌一家刚吃完饭,玉珍说:“队长,公社来人找你。”说着侗主任带了两个大批判小分队成员,还有大队王主任来到家。大雄妈忙撤桌子让座。
侗主任在板凳上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那吴琼到现在一直住在你家?”熊善昌说:“是啊,我看别的知青都调上去了,就她一个人怪可怜的,孩子她妈就把她领回来。当女儿一般。”侗主任一拍桌子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熊队长不解:“什么性质?”王主任说:“我平时经常提醒你,你就是抬杠,你知道吴琼家是什么成份吗?大资本家,反革命,解放后拒不参加合营,携财产逃到香港。吴琼是大资本家的小姐,她的下放,只是监督劳动的。可你是什么态度?现成的知青屋不让她住,却收到家里,你这是什么性质啊。”侗主任说:“你已经充当了资本家小姐的保护伞,据群众反映,你总是凭权力安排她做轻活,经常让她弃工休息,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呀?”王主任说:“你是怎么入党的,土改入社时的阶级立场哪儿去了?你还是贫协代表吗?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两个主任一唱一和,一气说了一大堆话。熊队长只是认真听。该轮到自己说话了:“两个主任有什么大帽子尽管扣吧,但有一句话必须说,吴知青与我非亲非故,对她所做的,也是我一个贫下中农代表的本能,我们应摸摸自己的良心说话,那样一个鲜嫩的上海姑娘,能与我们捏泥团人同样吃苦耐劳,还差点送了命,是多么不容易,还有什么可挑剔的。要是你们的女儿,你有何想法?至于她的家庭出身,能由她自己做主吗?她本人与成份有什么相干呢?在我认为她也是主席派来的知青,理应受到我们贫下中农的欢迎。”王主任一拍桌子说:“侗主任你看,你看,他的阶级立场就是有问题,像这样怎能带领全队贫下中农干革命。”侗主任也亮着嗓子说:“你这一番话,是在为资本家,资产阶级鸣冤叫屈,已经不是贫下中农所说的话,尽管,大队公社三番五次批评指正,仍是执迷不悟。现在向你宣布三项决定:一、撤销大熊村队长职务;二、立即将吴琼从自己家搬出,返回知青屋;三、从即日起带好行李伙食,由大批判小分队押送公社学习班学习。”对于侗主任的决定,熊队长冷笑几声说:“我这队长是群众选当的,又不是什么大官,只是为大伙领头做事而已,要拿去吧!但是,我的大锹把你们永远也拿不去,只要认准的理,一条道走到黑。”侗主任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那吴琼呢?”玉珍这时说:“吴琼有病,队长准假到上海看病去了。”侗主任一拍桌子大怒说:“什么,你的胆子权力也太大了,王主任你批准了吗?”王主任吱吱唔唔说:“这生产队长一再要求,我与李书记也只好同意了。”侗主任说:“没经公社批准,擅自离开二个月,不行,明天派民兵去上海把她抓回来。”说着愤愤地夹着包,与王主任出门。大批判小分队两人,拿着红绿棍,跟在背着行李的熊队长后面往公社去。出了村口,雄妈妈说:“他爸,你上哪儿去?”队长说:“公社侗主任说让我去学习班学习,你把家里照看好。”大雄妈有些莫名其妙说:“这是干什么呀,我们也成了反革命?”
在公社,熊队长见到公社书记,并把县医院的证明给他看说:“吴琼这孩子肺部毛病不轻,我请示李书记准她去上海治病的,就是犯人,也准许吃饭,看病,何况她还是知青。”公社书记看了证明说:“你们做的对,我马上找侗主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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