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三界啊？”李乐之眨眨眼睛。

    羽清的眉毛跳了跳：“……如今这天地分为三界：神仙、人兽、妖魔。像你、我，以及其他普通人、禽兽、植被，皆属人兽一界；苕华本体虽为树木，却修炼化形、成为树妖，那王季此时虽仍是肉体凡胎，但心魔已生且颇有修为，倘若不除，估计不多日便会走火入魔，此二者便可属妖魔一类。”

    “哦哦，原来如此啊！那神仙呢？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啊！”

    “天地虽分三界，神仙一界却几乎从未现世，只是在古书中有过些许记载。不过，天下修道者皆以得道成仙为目的，古书上亦曾有成功之先例。”

    李乐之的眼睛一亮：“这么厉害啊！那你见过神仙吗？”

    “不曾，”羽清摇头道，“只是听闻约二十年前，四象之中的苍龙、朱雀二神曾现世除妖。”

    “四象？那是什么神啊？”

    “凡间常说的玉帝、王母等神，在修仙古籍中未有记载。而四象之主，乃是仙家所录之神中，唯一曾真实驾临于世的。

    “传言，四象之主掌管四季与时空之力，手下各有七宿仙使，”羽清突然看见李乐之略显迷茫的眼神，直截了当地结束了讲解，“——总之，很厉害。”

    李乐之认真用力地点点头。

    “那你刚才想说的，三界中最可怕的五个种族，又是哪五个？”

    “虽说是三界之中，但神仙行迹罕见、人兽力量微弱，此五种族其实皆属妖魔一界。乃是水魂、夜灵、雪妖、九尾狐，以及厄魇（1）。”

    “？厄魇……名字挺吓人的。”

    “不错，厄魇乃是由世间怨念与恶意凝聚而成的魔物，通常几百年成一只，厄魇一旦形成，将生灵涂炭。古书记载，曾有修仙界为斩杀一只厄魇而险些灭门的惨例。这也正是我先前，在王季死时贴符念咒的原因。

    “心魔既生，若不念咒消解，他日便会与其他怨气聚集形成厄魇。修仙界有规定，无论除人除妖，须消解怨气，以免厄魇重现。”

    “哦哦，”李乐之叹道，“原来如此。”

    羽清沉吟片刻，突然道：“我下山历练时日不久，却多次听闻情爱之说，不知可有缘由？”

    “缘由倒是说不上来，但我知道，无论是话本还是说书，只要情爱的内容多些，喜欢的人就多些……”李乐之笑道，“不过，先前曾听你说下山尚不足一月，哪里听得那么多情爱故事？”

    “便是清溪阁从前的主人吴老板，他因爱人去世而欲沉水殉情，不巧被我救下，后因我的名字与他爱人相似，且又放不下这饱含心血的古董店，便将其托付与我，再次殉情了。”

    李乐之尴尬地撇撇嘴：“……还真是个痴情的主……”

    “所以我才问你，情为何物？”

    “感情分为很多种嘛，说也说不清楚，”少年摇头笑道，“你以后渐渐就明白了。”

    “……”

    “只是不太走运，你接连遇到的这两个情啊，怕不是会让人觉得可怕要我说，真正的感情应该是让人更努力、更勇敢才是。”

    羽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抬头望向他的眼睛，像星辰一般闪亮。

    ……

    月牙升上夜空，群山隐入黑暗。

    山南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隐隐传来尘世的喧嚣。

    “潋滟要到了呢。”

    ………………………………

    1：恶魇：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而有的则可化为“恶魇”。本文设定与传说中的恶魇有所不同，为世间怨气所凝聚而成的魔物，所以名字稍作改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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