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符散发出光芒,王季嘶吼着想要将其抓下,却只是徒劳。
“你给他施了什么符?”李乐之好奇问道。
“一种颇为奇特的符,并无实际作用,只会令他想起从前之事。”
“他失过忆?你如何知晓?”
羽清摇头道:“并非失忆,很多真相被人们刻意遗忘,此举亦是人保护自己的方式,我这道符,便会让那些他忘记的痛苦清晰重现。”
“……”李乐之闻言没有回答,面色却略显失落。
“的确残忍,我亦不常使用,”羽清叹气道,“只是他近乎发狂,用这种方式击垮他,可免于一死。”
“没有,”李乐之苦笑着摇摇头,“我并非觉得你残忍……”
有些人痛苦地遗忘而不可,有些人吃力地回忆而不得,这世上总有诸多不快。
……
王季跪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村庄周围的光芒渐渐消散,众村民见状,纷纷冲上前来想要杀死他。
羽清拔出剑挡在他面前:“他已无力再伤你们,放他一马又如何?”
村民纷纷怒道:“他可是早就想杀了我们!”
“就是!这样的祸患不能留!”
一个男子冲到羽清面前,愤愤道:“姑娘你有所不知,你们刚进村时,无论是最初想要射杀你们,还是后来的诱敌深入,都是他让我们演的!”
李乐之反应过来,难怪村民的举止有些奇怪,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
“是啊!他口口声声说只有这样才能救我们自己,其实是想让我们自己害了自己!这样的人,如果不杀了他,我们怎能安心!”
“够了!”李乐之大声打断众人,“所有的错都推到他的身上,所有的坏事都是他指使的,难道你们自己没有判断力吗!更何况,他变成现在的样子,难道你们没有责任吗?!”
王季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我本就生不如死,你倒不如让他们解了心头之忧!”
羽清冷笑道:“现在倒是看得明白。”
王季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疯狂地笑着。
王伯吃力地从人群后挤出来,对二人揖道:“舍弟害人不浅,我作为兄长亦难辞其咎,若二位要惩罚,还请从我开始。”
“别装了!”王季咬牙道,“这一切不都是你想看见的吗!从小你便抢走我的一切,如今又何苦来演这出戏!”
李乐之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小人之心。”
“季儿,我知你从小就恨我,我也明白,作为兄长,我太过自私,”王伯叹气道,“你从没有向我索要过什么,我亦从没有让过你什么。我以为你喜欢符咒,所以才拼命读书,为的就是能养活你,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不想你却因此更加……”
“别再找那些借口了!”王季怒吼道。
“我对苕华并无太深的感情,娶她也不过是因其貌美贤惠,早知你用情如此之深,我当初是断然不会与她结为夫妻的——”
“够了!闭嘴!”
王伯垂下两行眼泪:“我想让你快乐,怎料却愈欠愈多……”
羽清轻叹口气:“村长不必自责,王季不过是自作自受,你又何必暗自伤怀。如你所见,他现今已失心智,且又作恶多端,如此活着,不如了断。”
“作为兄长,我怎能看着自己的弟弟死去而苟活呢?”王伯的眼中涌出泪水,“求二位放过他吧!我可以替他去死!”
羽清为难地皱皱眉头。
“大哥,让我死吧。”王季突然开口道。
王伯吃惊地泣道:“你这又是何苦!……”
“你的确没欠过我什么,从小你就事事为我着想,不过是我嫉妒你比我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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