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特别的春节(第3/4页)  生命里的绿流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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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难回,我们几家子就聚在一起,生个火,暖暖身子,也算是团年吧。”一个男人回答。

    场长瞟了一眼胖大棺材,不依不饶,“不行,场部有规定,不能生明火,何况是在房间里。”

    “值班室也生了火啊,虽说是碳火,但也是明火。”是安澜,理直气壮的。不知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喜欢场长。

    场长怔了怔,盯着安澜的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这样僵持了十来秒,场长一脸怒气离去。

    国强急了,催促安澜:“你赶紧回去,这大过年的,免得你爸妈担心。”

    金枝也催她。“安澜,守岁要和家人一起,你过了年再来玩啊。”安澜无法,只得乖乖回值班室去了。

    正月初三,白桦的姐姐白玉提一袋礼品来安家拜年,刚落坐,背书似的说了一大通客套话。安澜从未见她那正经样,觉得太逗了,咯咯咯笑弯了腰。月姣客气了几句,就忙自个的去了,安振邦耐心地陪着白玉寒暄,问她的学习,新年的打算等等,白玉很机械地一一作答,脸部僵硬如雕塑。安澜看不过去,把白玉扯一边,问她,白桦为什么没有来。白玉凑安澜耳边,悄声说,白桦誓死不丛,挨了母亲一顿揍。安澜很不理解,白桦为什么不愿来她家。

    白玉告辞时,安振邦在她提来的袋子里放回一袋桂圆干,一袋荔枝干,一瓶菠萝罐头,一瓶密桔罐头,末了,还送白玉至楼梯口,微笑着挥着告别。安澜很爱父亲,觉得父亲很完美,无论是对上级,还是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工人农民,都保持同样的谦逊礼貌。而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安澜见农场有很多人,对上级与对下属、平民,完全不一样。

    正月初四,安澜要去外婆家走亲戚了。月姣准备礼品时,发现有点不对劲,她把腊鱼腊肉来来回回清点数遍,还是对不上。她疑疑惑惑地问女儿道:“我们家的腊肉怎么少了两块,我都数过的,一共26块。”

    安澜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月姣盯着安澜的眼睛,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是不是拿去给那小子了?”见然不吭做声,月姣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根竹扫帚,扬手就打:“我叫你偷,我叫你做小偷,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安澜惊叫着躲开,但脸上身上被抽出几条血印。安振邦听到女儿的哭叫,急忙赶来制止。月姣气得把扫帚一扔,呜呜哭起来。

    白桦和金枝见安澜脸上有血痕,惊叫道:“出什么事了?”“是你妈打的吗?她怎么下得了狠手,又不是别人的孩子。”金枝心疼地给安澜涂上红花油,有些火辣辣的痛。安澜这才有所意识,委屈的眼泪哗拉拉地流。她不能告诉他们真相,不然,他们肯定不再接受她的帮助,甚至,白桦都不再愿意跟她玩了。

    正月初五,龙灯花鼓便粉墨登场了。每天至少有两组队伍来大院表演。在这片偏僻乡村,方圆几十里内,只有新星农场一家国营单位,邻近农场的几个村,以及农场下属各分场,都组织了舞龙队、舞狮队、地花鼓等,来场部耍耍,得个大红包。安澜带白桦一起看龙灯花鼓,不知有多开心。白桦仿佛忘记了以往的不快,获得了短暂的快乐,跟在安澜后面,也乐颠乐颠的。

    见舞龙队很威武,孩子们用稻草自制了一条草龙,学着大人样扭来扭去,样子很滑稽。见地花鼓里的花旦都坐在轿子里,孩子们便用几根长木棍绑把凳子,支几根麻杆,上面盖一层塑料,权当轿子了。因安澜是院子里最漂亮的小孩,大伙一致提议,让安澜坐轿子里面,边走边嚷嚷道:“抬小姐罗!抬小姐罗!”

    大人们忍俊不禁,问:“你们要把小姐抬到哪里去?”

    孩子们答:“抬到婆家去。”

    大人们捂住嘴咯咯笑了。有人继续逗趣,“婆家在哪啊?”

    “我家”,“是我家”,有几个孩子争先恐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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