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毕竟他就像天上月，难得让我发现一次他有平常人的举动，心里不由得惊奇。

    我这下睡醒了精神极好极好的，一点都不困，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再次闭眼想要睡去，又怎么都睡不着了。

    不知道在叶听筝睡着的时候偷偷拿走他手上的书，会不会被发现。我凑近去看了一下，手抓得很松，轻轻拿走他应该不会知道。

    而且……这车里那么黑，我看书的时候留一分神去注意他，若是发现他快醒了，再把书扔到他脚下，就当是他睡着了没拿稳，他总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去。

    想想觉得这方法可行，于是悄悄坐过去了一点，见他没有动静，有挪过去了一点，现在离他已经很近了，伸手就可以拿到他手上的书。

    像是做贼一般，心跳得越来越快。算了算了，比起一本不知内容的书，还是小命比较重要。若是我拿的瞬间他恰好醒了，岂不是小命呜呼了。

    我决定放弃，但上天总不愿意遂人愿，我本想避开这一难，上天偏偏安排马车一个大颠婆，直直地就往叶听筝身上摔了去。

    下巴直接磕到他肩膀，都疼到我脑仁了，这下完蛋了，叶听筝肯定醒了。

    该怎么办！

    在这情况下，我再次佩服了我的急智。装睡吧装睡吧，我睡着了车颠才让我一个不稳撞你身上的，不能怪我，怪胡子车夫没看路，怪官道不平，怪你自己没让人修好官道。嗯，千错万错都是叶听筝自己的错。

    装睡念头一起，瞬间闭上眼睛。

    “何华灯，起来。”

    考验表演功底是时候到了，在宫里的那段时间，我常常拉着幻儿去偷看专给太后表演的怜人师傅们演戏，也算学到了皮毛。

    听到叶听筝叫我起来，垂着脑袋装作刚刚睡醒脑子昏重，揉了揉本就清明的眼睛，含糊着声音地应着。

    “嗯”

    回应的这声是我最满意的一点，拖长的声音恰到好处，不短一分也不长一寸，俨然就是刚刚睡醒才有的嗓音。

    “起来。”

    听到他再次发声，我立刻从他身上离开，跪在他脚旁惊呼。

    “主子恕罪，奴才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何事，冲撞了主子，奴才该死。”

    声音悲壮有力，无不表达了我的无辜和慌乱，这下叶听筝总不会怀疑我了。叶听筝该是个明君，不能治一个无知的小小女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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