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我听话地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软凳上,书上常言要站如松坐如钟,我现在的的确确是坐如钟了。
马车依旧在晃晃地前行,叶听筝挑起一边的帘子,阳光就像是决堤的水,一下子就涌了进来,把车厢一下子就全照亮了。
“陪我说说话吧。”
难得他主动邀我聊天,我应了声,也学他把身旁的帘子挑开,原本就亮堂的车厢,这一下更亮了。
“主子到了崇篆镇后就回京了吗”
“嗯,已经出来好些天了,要尽快回去了。”
回去,我也是要回去了。不知道回去以后叶听筝会不会想起我,我看了眼坐在一旁的他,他直直地坐在那儿,头微侧地从小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大概是刚刚睡醒,脸色柔和。
应该不会想起,我摇了摇头。不过能和他同乘一车,也不往我爱他一场。
“主子喜欢听故事吗?我给主子讲故事吧。”
听到这话,叶听筝挑眉看向我,神色愉悦。
“看不出来,你居然会讲故事。”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叫爱不出来,讲故事这回事怎么看出来,难道在脸上写着我会讲故事吗。
我附身之前,也算是游历过许多大好山河,听闻过许多能人异士好吧。也能勉勉强强算个见多识广。
“主子怎么能这么说呢,奴才好歹也算走过许多地方,也有不少见识。自然是会讲故事的,何况……”
何况故事大多是不都是人杜撰出来的吗,一想到杜撰而已,就不敢出声了,拿编出来的故事讲个皇上听,算不算是欺君。
“何况什么?”
“那个,咳咳,主子啊,若我讲个别人杜撰的故事给您听,会不会被之罪。”
我因为想知道答案,本就一直看着叶听筝,所以当他听到我回话后笑的那一瞬间,也被我捕捉到了,如月华泻地,如红梅绽放。
“你这丫头甚是可笑。”
这一点都不可笑,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怎么可笑了,在不确定的事情面前,自然要先拿个保障。但我也只是敢在心里有异议,嘴上还是紧紧地闭好的。
“放心吧,不会治你的罪的。”
其实我有些自大了,虽然我的确是走过不少地方,但不知道是我自己的原因还是这是鬼的通病,我那时记性不是很好,很多地方很多事情,常常过眼就忘。
所以在脑子里搜刮了好久,也没找到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可讲。挑拣了一会儿,怕自己都记不清的故事讲起来不通畅,叶听筝听着也不高兴,于是决定拣脑子里记得最清楚的事讲给他听。
“我之前在外游玩的时候,路过一个山腰时,发现那里住了一户人家。虽说住在山野,夫妻二人长得却比好多富贵人家的千金公子长得还要贵气。丈夫长得温文儒雅,妻子长得倾国倾城。”
我在脑海里回忆着那对神仙似的夫妻,正认真的组织语言呢,被叶听筝一声轻笑打断了。一时脑子里想好的话都忘了,又不敢大声说出自己的不满,只好忿忿地跟他说:
“主子我给你讲故事呢,笑什么啊。”
真是过份,哼。
“哎,你可别恼了。本就是你问题,怎可怪我打断。”
我不解,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把他逗笑了。兴许是瞧见我一脸傻相,叶听筝笑着解释说,
“这温文儒雅本是一个人通身所具的气派,怎可说长得。且……”
且什么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呢。我可不觉得我有错,我当时一看过去,就觉得他十分儒雅,既是看出来的,那说“长得温文儒雅”便是对的。
“且什么?主子,想来定是你故意打断。”
原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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