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超玲靠在锈迹斑斑的铁床架边,阳光从墙壁边被封住的窗户里,零零落落的撒进了些光线。
即使这样,也依然无法隐藏这里潮湿阴冷的刺骨。
玲转头看了一眼隔壁的阿祥,她的心里惦记着。她爬了过去,想起了昨天晚上,张先生似乎对他下了毒手。
他和张先生几乎没有交集,为什么这样做,她心里万般怨恨。
地板上躺着一个人,蜷缩着,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
“阿祥。。。”超玲轻声叫道,她的喉咙似乎卡住了,已经一天一夜滴水不沾了。
“阿祥。。。”她连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
玲伤心的哭了,她害怕的看着对面那躺在地板上的阿祥,如果他死了,那么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
“阿祥。。。你振作点,你不能死啊。”玲呼叫着。
恐惧取代了原本心中的不解和怨恨,她哆嗦着呼喊着阿祥的名字直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玲收住了眼泪,沉着气,背光处她发红的眼眶望着那生锈的栏杆铁门外,露出了个脑袋,那是张先生。
他面无表情,圆框镜片下斯文的秀气已经荡然无存。
取代的是冷漠的张望。
“醒了?太太。。”张先生隔着门外对话。
“你把阿祥怎么了!”超玲干咳了几声。
“太太,您别激动,我只不过让他吃了药,这个药是精心调配的。估计他受不了这个药量。”
“畜生!!!”超玲骂道:“你这个杀人犯。”
张先生没应她,从底下塞进了一碗稀饭,上面飘着些腌制的干瘪扯成丝的巴浪鱼干。
“太太,您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就吃点,对你身子有好处。”
超玲看着那碗还冒着烟的粥,没有回答。
“说实在的。”张先生隔着铁门道:“太太也是初来乍到,不了解这里。在这个岛上的一百多户老别墅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个岛上谁没杀过人呢?。。。只要谁有钱,谁就是王法,这跟陆上的政府没有多大区别,太太你不会了解的,何况我什么也没有做。”
“你准备把我们在这里关多久?”
“哈哈。”张先生干笑两声:“不关多久,过段时间就放你们走。”
“能不能请你先救救他。。。他看上去。。。不好”玲乞望着蜷缩在地上的阿祥,她低头请求道:“你要多少钱。。。我给。”
“太太您求我啊?”张先生坏笑的说道。
“是。我求你,能不能先救救他?”玲咬了咬牙根。
“没办法了。。。”
“不行,我求你想想办法。。。”玲说道。
“哈哈。。他活不活,死不死都没关系的,太太,倒是你,老太太叫我问你一句,你跟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玲缓缓的抬起头:“我和他什么关系,这不关她的事。”
“太太,你真不懂事,怎么说不关冯老太太的事,你也是冯家的人啊。”张先生摇头说到:“这几天我看他对你那殷勤样,感情对你动了真情,太太也该考虑下自己的身份了,听句忠言吧,冯老太太在陆上也算风云,只不过现在隐居于此,外面全交给心腹打理,在这个岛上,冯老太太也算是个人物,你也是丢了她老人家的颜面。。。”
玲突然呵呵的笑了两声:“我丢了她的脸。。。她什么时候当我是冯家人。。。”
张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把这饭吃了吧。没点体力可是不行的,老太太吩咐过,要放不放,我听她的。”张先生说着。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玲捂着自己的肚子。
张先生沉默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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