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的战士回来了,拿着一个收音机放在床头柜上。
“陈干事,快听,新闻里在播报救灾的情况。”
救灾行动仍在继续,当天没有再发生新的余震。国务院的一位领导抵达地震灾区,给抗震救灾的解放军、武警官兵和各族群众带来极大的鼓舞。
国家地震救援队的先进设备,发挥了重要的救生作用。经过反复搜寻,倒塌的房屋下已经很难再发现生命迹象。大批救灾物资通过各种渠道源源不断地运送到灾民手中。
听着听着,迷迷糊糊,陈默又睡着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头皮很疼,而且发麻。
“兄弟,兄弟。”陈默轻声叫着陪护的战士。
两个战士显然累了,他们坐在凳子上,扒在床边睡着了。
“兄弟!”陈默提高的声音。
战士一惊,醒了:“怎么了?陈干事?”
“你去叫一下医生。我头疼。”
战士赶快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医生、护士长还有护士都来了。
“什么情况?”医生紧张地问。
“头疼得很。”陈默说。
“具体什么位置?头里面疼,还是头皮疼?”
“两个太阳穴的位置疼。”
医生检查了一下陈默头部的绷带,说:“没事,正常。”
“啊?”
“你的头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要紧,现在疼是因为绷带拉扯的原因,过两天折了绷带就好了。”
“哦,是这样啊。”陈默觉得自己可能过于敏感了。
医生检查完,转身出去了。护士长却留下来,对陪护的战士说:“以后不要大惊怪的,受一点伤就疼得大呼叫,像什么军人。”
战士被护士长这一训斥,还不好反驳。
陈默瞪了她一眼,不想跟她理论。只是这些绷带裹在脸上实在是不舒服,既不能张大嘴吃东西,也不能开口笑,面部表情肌一动,伤口就拉扯得疼。
跟在护士长身后的护士,并不像她的老师那样凶巴巴。她随手整了整陈默身上的被子,将被子角往他的肩膀下塞了塞。
陈默的心里顿时暖暖的。
也许是受到艾哈买提副主任的特别叮嘱,护士对陈默关照入微,这让陈默越发好奇。他很想看看这位维吾尔族护士的脸,以印证自己的判断。可是,护士始终戴着口罩,陈默未能如愿。
总算熬过了三天。主治医生、护士长,还有那位护士一同来到陈默的床前。
医生先检查了陈默身上的伤口,说头上的绷带可以拆了。护士在护士长的指导下开始动手。
陈默当然乐意让这个姑娘替他解开痛苦的枷锁。
护士的动作轻巧熟练。她先用剪刀剪开绷带上的结,然后一圈一圈地拆开。白色的绷带顺着头部到下巴,然后再到脸上,一层一层剥离。
脸上的绷带越来越少,陈默感觉越来越轻松。他觉察到了护士手指间的温热。
护士的眼睛随着绷带转来转去。陈默时而闭上眼,他不敢这么盯着看她;时而又睁开眼睛,他不想错过绝好的机会细细端详她。
终于,横裹在陈默脸上的那道绷带被解开,脸庞整个露了出来。
就在取下最后一段绷带的瞬间,护士发出“咦”的一声。
陈默终于可以放心地笑了。
“你?”护士很惊呀,“你是……”
“是你?”尽管护士还戴着口罩,陈默已猜到,她就是意料之中的人。
护士长站在一边问:“唉,你们认识?以前在民乐县见过?”
护士抬手从耳边松开口罩的带子,口罩还挂在另一只耳朵上。她那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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