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带着大队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来到了府门外,许显纯下令道:“时辰到,兄弟们,给我去抄家,抄个底朝天,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是”,锦衣卫轰然应诺。但是,其实一个个的,都心里惴惴不安,这可是崔呈秀的府邸啊,崔呈秀可是阉党第二把交椅,地位仅次于魏忠贤,抄他的家,怎能不让大家紧张。不过,当锦衣卫推开虚掩的府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彻底惊呆了。
“真他娘的晦气啊”,许显纯骂道,“去搜,掘地三尺的搜,看看能找到什么东西吗?老子就不信,崔呈秀这狗日的,能把所有东西都砸了”,许显纯走了过去,看着崔呈秀的尸体,很是气愤,猛地一脚,将其踢开,再朝其脸上吐了口浓痰。
小半个时辰后,清点官回报:“报,所有古籍、字画、珍玩,全部被毁,银票、地契,全部被烧,账册也被毁掉,只查抄到一些真金白银、首饰等无法毁坏的东西”。
“这些金银,折算下来,有多少?”许显纯叹口气道。
“八百三十五两”,清点官道。
“才八百多两银子?!哈哈哈,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崔呈秀岂不成了模仿官员,天底下最大的清官?!”许显纯仰天笑道。笑完,他气急败坏地冲到崔呈秀尸首上,一顿拳打脚踢,“你这个死贼货,真是狡兔三窟啊,你的其他财宝,看样子是没放在府里面,你放哪了,放哪了,起来,给老子交代清楚”。
死人,自然没法子再开口说话,许显纯从崔呈秀府上,只得了八百多两银子,无可奈何地向崇祯复命去了。崇祯自然不信崔呈秀只有那么点钱,虽然许显纯解释得很卖力,说是崔呈秀自己将财富隐匿、毁损了,但崇祯到底信没信,还是说他怀疑是许显纯私吞了这巨额的赃款,那就只有他崇祯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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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从宫里头出来,许显纯失魂落魄地骑着马,走在回北镇抚司的道路上,前后左右,有五十来骑锦衣卫护翼着。
这次,算是栽大了,本来想立一个大功,结果没想到,却惹来了一身骚,被皇帝怀疑是他私吞了崔呈秀的赃款。他娘的,真是倒霉啊,许显纯郁闷不已。
来到街道的拐角处,突然,一支连弩破空而来,打破了夜晚的沉寂,一名锦衣卫应声落马,那弩箭恰中其面门,将他射死。
随即,无数声连弩的破空声,飕飕而来,许显纯一个激灵,赶紧翻于马肚下,让马儿给他挡了那些弩箭。五十名锦衣卫,一瞬间,便死伤过半。
躲在马腹下,许显纯看到,在街道两侧的牌楼上,立满了手持连弩的黑衣人,“他娘的,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京师对锦衣卫行凶?”许显纯冷汗涔涔,骂道,“弟兄们,往回撤”。
剩下的十几二十个没伤或轻伤的锦衣卫,立刻结阵,护着许显纯往回撤,走了十几步,一阵嘈杂的马踏声传来,只见五六十骑黑衣铁甲的刺客,从他们刚刚来的方向,冲了过来。
许显纯暗道:吾命绝矣!前有铁骑,后有弩手,他已无生还的可能。“拼了,兄弟们,拔刀,结阵”,许显纯歇斯底里道。
五六十骑甲士,转眼便至,来回两个冲锋,便将许显纯手下的残余锦衣卫全部了结,但是,他们偏偏都没有去伤许显纯分毫。
许显纯手持绣春刀,立在街道中央,五十来骑铁甲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不远处的牌楼上,还有少说八九十个手持劲弩的杀手。许显纯手心冒汗,整个人都因为紧张而颤栗起来,虽然知道无济于事,但他还是死死握紧手中长刀。
突然,铁甲骑兵让开一条通道,一个威猛大汉骑着高头大马而来,手中大刀,在夜色中,寒光凛冽。
“大都督?!”许显纯认得那匹马、那柄刀,颤声道。原来,那威猛大汉,便是田尔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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