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哨声起,善少爷心下一沉,在汾河边,在山林中,多次被杀手围堵的经历涌上心头。那些刀与血又激起善少爷心中的愤怒。“廖勇,今日你我联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刚说完,头上炸雷一声,小雨点顿时变作倾盆大雨,狂风骤起,卷得人睁不开眼。而灰衣人呼哨声过,虽然没有杀手出现,但在狂风暴雨中,从不知什么地方,铺天盖地射出了弩箭。“小心弩箭!”善少爷大喊,提醒廖勇,也提醒后面车里的福朗。
廖勇剑锋一转,手腕翻飞,在周身甩开一道剑网,挡开弩箭。善少爷随身没有兵器,只能翻腾跳跃,躲避攻击。一波弩箭过后,灰衣人已不知所踪,杀手却也没有出现。
善少爷此时才明白,灰衣人是怕不敌他二人被活捉,招呼同伴放箭,掩护他逃走。
人已走了,追就没有必要了。廖勇和善少爷被大雨浇了个透彻,对视了一眼,忙不约而同地上车查看福朗。马车已经被穿成只刺猬,福朗从座位底下伸出一只手,“快,快拉我一把。”
两人赶忙拉福朗起来,看见福朗的胳膊上插了一只弩箭,深可入骨。
“你还能坚持吗?外面下着大雨,马被射死了,我们一时半会也走不回去。”廖勇看了看福朗的伤,还在流血。
“别坚持了,这么重的伤得马上包扎止血,忍着点,我帮你把箭拔出来。”善少爷一手摁着福朗的胳膊,一手就要去拔箭。
福朗痛得嘴皮子哆嗦,一见善少爷要拔箭,立刻叫起来:“不行不行,你别动,还是回去让徐大夫给我诊治吧。”
“马车里好像有止血的药。”廖勇在座位下翻了翻,还真翻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嗅了一下,“虽然不是正规止血的药,但是先用这个顶一顶也行。来吧,我帮你。”
善少爷点点头,对福朗道:“你别逞强,箭刺得很深,不马上拔出来止血的话,一路颠簸回去,你这条胳膊就不用要了。我跟廖勇都是行走江湖的人,治这种外伤,还有把握,你相信我们。”说完也不管福朗同不同意,两人一前一后夹住他,廖勇摁住胳膊,善少爷数了一二三,猛地一下把弩箭拔了出来。
福朗嗷地惨叫一声,几乎疼晕过去。善少爷手脚麻利地上好药,包扎完。颇有些同情地道:“真是难为你了。”
福朗缓过这口气来,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不由得怒从心生,“我这伤回去还不是要徐大夫处理,你们这一弄,我要遭两遍罪啊。”
廖勇放开钳制,笑道:“你还有力气嚷嚷,看来伤的也不重。”
福朗气的直翻白眼。
外面风雨很大,马车里只有后面一小块是干的。三人缩在里面合计着。“伏天的雨不会下很长时间,我们等雨停了再走,福朗的伤不能沾水。”善少爷望了望外面的电闪雷鸣。
“那万一那帮人再来呢?”福朗端着胳膊,有些担心。
“干掉他们啊,我们南宫山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让人堵在车里打。”廖勇说的一派轻松。
一句话说的福朗也上来血气:“就是,南宫山庄的人也敢惹。”
善少爷的思路总是跟他俩不在一条线上,“我在想,我们哪里露出了马脚,让这帮人盯上了。”说的没错,南宫山庄一般没人敢惹,可是这次大张旗鼓地在街道上截了他们,若非重要的理由,幕后主使都不想想怎么善后吗?
三人困在马车里的时候,南宫绍儒正在见一个人,写信给南宫锦的人。崔家四房的崔敬石,崔敬堂的哥哥。
外面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却也驱散了一室的闷热,让人不由自主地舒口气。
南宫绍儒把视线放在了桌上的一方木牌上,这是一个制式木牌,带有南宫家的家徽,刻了一个堂字,边缘已磨得光滑,想来木牌的主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