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书已经很久没有站在街上啃着大肉包子了,这云舒买的倒不那么油腻,尚辛安不耐地说:“不是说有人等我许久了,不会就是你一个吧?”
“自然不会只有我一个了,只是他如何方便站在这大街上。”秋沐书翻了尚辛安一个白眼,这么一说尚辛安自然知道是谁了,探着脑袋四下张望,“那是被你藏在何处呢?”
秋沐书看了眼云舒,仿佛思索了些什么,接着说道:“要不将云舒先送回去吧,这几日南沙使团要来,清城怕也是不安宁。”
“你也知道这清城四下不安宁,我那镇远侯府周围肯定是藏了不知多少眼睛,我回了再走怕是更加麻烦,让云舒跟着一道去便是了。”
“云舒去,可……”秋沐书似乎有些为难,但却见尚辛安已经拉过云舒,“无妨,随着一道去就是了,她的性子也不会乱咋呼。”
秋沐书听他这么一说,略有深意地瞧了两人一眼,也未再多说什么,便在前头领着路。秋沐书带着他们拐进巷子,再拐了个弯,到了一处院子。
这院子是秋沐书的私产,平日里也就是用来堆堆他的那些散书,夜太静谧,进了院子尚辛安拉住了云舒,声说道:“里头应是皇上,进去跟着我便是。”
云舒点点头,其实她早就猜到了,不然这清城里头谁还会这么不方便。
屋里只点了一根蜡烛,这尚辛安进了门倒也规矩,先把膝盖弯了正要磕头呢,只瞧见眼前多了一双绣着祥云的靴子,就有手握住了自己抬起的胳膊,“沐书说你规矩了,朕原是不信,原来却是真的,进了门不咋呼倒先磕起头来,这虚礼日后无人时就免了。”
在尚辛安脑袋上方说话的正是临苏皇帝虞靖禾,他一身的普通衣裳,身后跟着两个也是私服的护卫,秋沐书也站在一侧。
尚辛安抬头一笑,正好迎上虞靖禾的一脸笑意,“皇上,你早说免了我的多好,这夜路赶急了,腿脚都酸着呢。”
尚辛安说着话,手也不歇着,一手捞起身后的云舒,“得了,我不跪你也莫要一个人跪着。”
云舒被他强扶了起来,脸色有些尴尬,虞靖禾瞧了眼尚辛安,对云舒也说了一声,“云舒,辛安说得对,虚礼便免了。”
“谢皇上恩典。”云舒这才悄摸着站到一边去,她的确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皇上此时会在此地。
虞靖禾从桌上递了一碗酒给尚辛安,“当年你离开清城时朕曾说过,你若活着回来,朕定以酒相待,为你接风洗尘!”
尚辛安接过酒,猛的一口就灌下去了,“梨花酿呀,皇上果真知我!”说着与虞靖禾相视一笑,七年未见,在虞靖禾眼中尚辛安带了一身边境的风霜比往昔干练了许多,而尚辛安的眼中,虞靖禾比往昔清瘦了许多,看来这清城的刀剑比边境还要凶残。
“朕知道你的性子定不会明日凑那个热闹,所以约了沐书逮你,你若再晚些,朕怕就赶不及回宫了。”虞靖禾拍了拍尚辛安的肩膀,“不过,这次回来,你怕不比在边境轻松多少……”
“皇上,他在边境这几年享福,如今的确该回来遭遭罪了。”秋沐书一脸的幸灾乐祸,“这次回来的一路,也算是见识了,如今这清城也是豺狼虎豹暗伏啊……”
“也就你,在朝为官也好几年了,还没做出个什么来,让那帮子宵之徒到如今更加苍狂了。若是我在,早就收拾了他们了。”尚辛安不服地怼了回去,秋沐书被他气得有些想动手了,但又碍于皇上就在跟前。
云舒在一旁看着,他从未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原来如此的孩子气,不禁有些憋不住笑了,虞靖禾瞥了一眼,“你们就别闹了,都让云舒看了笑话了。”
“云舒失礼了。”云舒不好意思地说道,尚辛安却不以为意,补了一句,“秋木头,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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