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下身,歪头凑在她脸前道:“用不着我表哥啊,你也可以封我的嘴。”他撅起嘴,对着她飞出一个隔空之吻。
弦儿简直羞极,她抬袖遮了遮脸,男人已经直起身,弦儿一把将他推靠在墙上,封了他的穴:“臭流氓!”
“嘘,”男人抬起食指搭在唇上,眨了眨眼笑道,“再大点声就把人引来了。”
弦儿吃惊地看了看自己点穴的手指,飞快地逃出了监牢:“那你也追不上我了,白痴!”
男人低头笑了笑,用力一挣,那线就开了:“砚石。”
先前走开的人从墙角转了出来,男人缠了缠丝线,团成一个袖珍的小球放到他的手心里:“去查一查这个线从哪里来,顺便告诉表哥,我要出去几天。”
砚石把线球放到怀里,犹豫道:“去哪里?可是宗主不允许您下山。”
男人道:“你追的上我吗?”
砚石没明白,迟钝地摇了摇头:“以公子您的轻功,属下追不上。”
“唔。”男人指着外面道,“那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擅闯密室的丫头跑了,本公子去追她了,而你呢——”
砚石低头道:“……属下没追上。”
男人笑走开道:“乖。”
高山之上偶有孤木,所有的房子都天为被地为床,整齐地一字排开。说是一字,又一行行的并列着,一眼望去也就只有六排,分别对应的是两阴一阳。
一阳生于二阴之下,此乃上震和下震,动而上进,有震动之相,故曰震卦。
换句话说,雷氏没有围墙。
旗杆一丈一个,直直的杵在地上,充当围子,今天没有风,红色的旗子耷拉着,站在旗子旁的人也是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
密室被人闯入,这些守卫肯定挨了不少臭骂,弦儿左右看看,进来时候挺容易的,现在守卫加了一倍,想出去可就难了。
她伸手掏出纸傀儡,当空一扔:“你不是说‘今夜可走’吗,你看看,这么多人怎么走?”
纸傀儡懵懵地转了一圈,忽然惊惧地退后了一尺,一只手从弦儿脸侧穿过来,一把将那纸傀儡抄在了手里,来人抖了抖纸傀儡,须臾化作了灰烬。
弦儿蓦地回过头,看清来人的脸险些叫出来:“沈沈沈沈浔?!”
“哎——”沈浔花开般一笑,灿烂如斯,“美人儿,怎么不叫‘沈大公子了’?”
弦儿退后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沈浔凑近她轻轻一嗅:“香啊,我闻着味儿就找来了。”
弦儿推住他的肩膀道,隔开两人道:“你是狗吗,你离我远一点!”
“谁在那?”
有守卫听见了动静,弦儿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她可不想再被吊起来,连忙双手一合,低声道:“大哥,求放过,什么阴谋阳谋都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偷!”
沈浔笑得更灿烂了:“那你先答应我,带我下山。”
“下山?”弦儿瞪大了眼睛,“你想下随时都能下啊,拿我开什么玩笑?”
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浔逼视她道:“答应。”
弦儿焦急地道:“好好好。”
沈浔一步跨出来,刚好和守卫撞了个满怀,那守卫就要拔刀而出了,看见沈浔忙撒了刀施礼道:“沈公子。”
沈浔带了一丝不悦道:“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守卫往他身后看了看,沈浔偏头挡住他:“我后面长尾巴了?”
守卫再施礼道:“不不不,属下刚听见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沈浔温和地笑笑道:“放心吧,我一直站在这,这边什么都没有。”他看守卫没有想走的意思,扬起下巴冲着守卫身后道,“你的岗位可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