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郎,”门口把守的衙役作揖道:“一家六口无一幸免,脖颈处有两个小孔,初步怀疑失血致死,仵作已把尸体带回刑部验尸。”
这陈家是平常人家的庭院,案发后并无财物被盗,门锁也没有被破坏,竟并未有什么可疑之处。
陈家门外围了一群吃瓜群众,皆评头论足说个没完,个别大胆的还试图把头探进去看个究竟。
人群间有位年轻姑娘,霜白色上衫碧蓝色儒裙,浅绿色的披帛上绣着花瓣图案,项上挂着海棠螭首璎珞项圈,生得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眉梢似含情,嘴边若带笑。
姑娘身边还有个小丫鬟,怯生生地握紧了手里的菜篮子。
杜云倾微微蹙眉,心想:
这陈家怎么有股。。。妖的味道?
正暗自思索着,人群间忽而一阵骚乱,把站在外面的杜云倾生生往前推了好几步,杜云倾一个踉跄扑进一个怀抱中。
常倚竹正在门外查看有没有奇怪的痕迹,身后传来一阵骚动的声响,才刚转了个身怀里便一暖扑来了个白衫姑娘。
柳眉微颦,脸颊微红,杏眼圆睁,一声惊呼。
“姑娘你。。没事吧?”常倚竹看得愣住了,半晌才说道。
“没。。没事,失礼了。。。”说罢,杜云倾看见自己的披帛末那娇艳的绣花图案上多了两三个黑色的脚印,瞬间明白这些脚印的主人就是让自己差点跌掉的始作俑者。
我的碧云花绽!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怀安那里抢来的!
杜云倾又气又恼,脸上阴云密布,像只想咬人的小猫。
常倚竹看着这姑娘表情转换那么快,想笑又忍住了。
小丫鬟涵绣赶紧上前去扶杜云倾:
“老板娘,老板娘!”
“行啦行啦我没摔,”复又侧头看了几眼陈家,“走吧涵绣。”
常倚竹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又琢磨了一下杜云倾看陈家的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直到蔚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去问过了,陈家靠卖鱼为生,一家倒是和善没怎么和人结怨,不知为何招此横祸?”
“我也看过,门上、围墙皆无异常,唯独死者旁边两滴与伤口同宽的血滴像是凶手所遗,”常倚竹说,“不如先回刑部看看是否有验尸结果?”
“好。”
留下几位衙役看守现场,遣散看热闹的人群,众人便回了刑部研究案情。
说到这杜云倾,她原本只是株杜若花,几百年前菩萨听闻人间苦难落下几滴眼泪,其中一滴恰好滴在这株花的根茎上,使其获得仙力,幻化为人。而名字是谁起的嘛,杜云倾给忘记了。
不知为何杜云倾失去了一大段的记忆,一段似乎还挺重要的记忆。
杜云倾喜爱长安繁华,便在这里开了个客栈,名曰“月影客栈”。
“老板娘,可有采买茶叶?”杂役小郭子正给客人倒茶呢,见杜云倾回来了便问道。
杜老板娘光记着看热闹了,什么也没买。
“哦,我给忘记了。”
账房先生一摸胡子:“老板娘莫道老朽多言,这已是第次忘记茶叶采买了吧?再不买。。。”
没等账房先生说完,杜云倾便打断了:“知道了老先生,下次一定记得。”说完就一溜烟地拉着涵绣进了厨房。
刑部这边,常倚竹见仵作还未验完尸体,便同蔚然、至凌霄一起走走看街上有否可疑人员。
三个青年才俊讨论案情,完全没注意到街上那些姑娘媳妇爱慕的眼神。走着走着,身后一声清脆的叫唤:“公子!”
风月浓和姐姐正在闲逛着呢,三位身着同样衣服的男子经过,为首的是昨日那位青衫公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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