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醒来的时候,老剑客正倚在一旁,双眼微闭。
一旁伺候的丫鬟连忙行动起来,奔出门去喊大夫。人影一动,老剑客便醒了。他挣开眼,低下头满脸爱怜地看着剑客。见剑客意欲起身,便搀着他的双臂,助他坐起来倚靠在枕头上。
“爹,我睡了很久罢。”剑客动了动干涸的嘴唇,浅浅笑道。
“是。”老剑客回道。因想起剑客昏睡之间的事,一时心内沉痛,便站起身走到桌旁,背对着剑客给他沏茶。
“我只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很多,有时打打杀杀的,有时又回到时候您教我念诗,我还惧怕当日的字没练完,您举着戒尺到处寻我,哈哈哈哈”剑客长睡刚醒,还没有想起那些规矩戒律,说话倒俏皮起来,一直说得不停。
老剑客轻声应和着,给他递上茶。大夫此时进门来了,见剑客气色恢复不错,上前把脉之后,忙对老剑客说道:“还是张会长的药方管用!我已备好了药,只要日服三次,令公子不出几日便能好全了。倘使他想起来走动走动,只要不觉得乏力,也可以搀他到外边院子里走走。”
剑客听了,立即掀了被子想要起身。他是习武之人,久卧自然难熬。老剑客见了,无可奈何便随他心意,扶他起身。
剑客在院子里绕了两圈,便急着走出院想去花园走走。一出院门,剑客便见到望府里满是白色灯笼、对联、幔带,仆役丫鬟四处走动,个个脸上十分沉重。
“望府办丧事?谁出事了?”剑客问道。
老剑客心内一惊,不知如何作答。因剑客患病,王管家怕给他添不吉利,便特意没有在他们住的院子挂白。
老剑客深知望氏夫妇暴毙而亡,剑客也有一条腿迈进地府,一切因自己而起,内心悲愤交加,实难以开口。
正此时,顾永过来了,头系白布,身披麻衣。他向老剑客垂首作揖,又向剑客问询身体境况。
“望府谁殁了?”剑客忙问道。
“回肖大哥,是姨夫姨母。”说完,顾永眼里涌出泪来。他赶忙用衣袖擦拭,便匆匆说道:“肖大侠,家里出了这等事,我年纪轻,凡事可能做不周全,请您见谅。肖大哥身体未痊愈,可在院子里静养,不要教外面的丧事冲撞了。”
“永儿,老朽实在愧不堪言,怎敢偏居院。如今霆儿已经大好了,需我出力的地方,我万死不辞。”老剑客因扶着剑客,不能施礼。顾永正待回话,有两三个仆人已在一边等着。
老剑客见他忙碌,忙让他去了,自己仍扶着剑客回房来。
待剑客坐下,老剑客便一一将事情前后说与他听。
“年儿真是可恨!”剑客一时气闷,咳了几声。他未想到自己救下的孩,竟是这样心狠手辣的杀手。
“年儿是可恨,不过他是杀手,受人钱财,究其只是手法太阴狠。可为父才是害了他们性命的人啊。若不是我与他们同行,不在这住下,早些离了这无辜的一家子,任谁也害不了他们。还有霆儿你,也是被我一路牵连,竟差些与你黄泉永隔。”老剑客一边说,一边滴下泪来。
剑客听了,立即打断道:“怎会是您害了他们性命?!那阳世延躲在扬州,草菅人命,坏事做尽。待我身体好了,直去扬州取他性命,为望叔叔报仇雪恨!”
“好!”是望川的声音。她全身素白,披着麻衣进门来。剑客父子见她眼圈红肿,形容枯槁,愧疚和怜意竞生。
“我听永哥哥说你醒了,立马来了。在门口听那番话,霆哥哥,你可当真要为我爹娘报仇?”望川脸色枯滞,只眼里射出光来,盯着剑客问道。
“当真!我绝不食言。”剑客高声应道。
“我听闻阳世延是扬州首富,他既能请得起这么多杀手来杀你们,自然也能请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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