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昌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
“首先,我们两家两家出钱凑股份,共同买棉花纺纱。出的本钱越大,买棉花的价格就越低,棉纱的成本就会降低,我们赚的钱就会越多;
其次,需要选择好纺纱地方,再准备几架纺车。地点我看放在叔的空房子里不错,反正那里空着也是空着;
再次,亲兄弟明算账。棉花、纺车以及其他费用只能从本钱里出钱,以后所有产生财产都是两家的共同财产,所有分红按股份比例分红;
最后,大家是一家人,要互相信任,也要互相监督。
这样行不行,看买棉花和卖棉纱的事由爹和五伯一起去,生产调度由我们兄弟负责,算账由我妈负责,钱由五婶管。另外,卖一次棉纱分一次红,如果要增加本钱的话,还是按第一次合股的股份比例两家出钱。大家看看行不行。”
张永昌的见识自然不是相差几十年的四个农民可比的,于是大家纷纷点头说:
“行!就按永昌说的办好了。”
每个人的职能都安排到位,剩下的就是细节问题了。有张家三兄弟在,这些都是事。
等到五伯夫妻走了之后,一家人才有时间坐下来说说体己话。
张克泉笑着说道:
“孩子他娘,过几天等桐油卖了的拿到了钱,再把买棉花垫的钱拿回来,我们家就可以托媒人给儿子说媳妇了!”
张永昌寻思着自己兄弟是过来做任务,做完任务迟早要离开,在这边娶亲没啥意思,于是说:
“爸妈,娶亲不用着急,咱们有钱还是要先买地啊!我们兄弟一娶亲,家里人口一下子就会多不少,家里这点地哪够种的,打的粮食也不够吃啊,到时候咋办?”
做屋、买地、养大牲口,这些是张克泉这一个农民最朴素的理想,他当然没有意见了。
许玉珍笑着道:
“娶一个媳妇至少要四五十个大洋呢,真要给老大娶媳妇起码还得再挣二十个大洋才成呢。现在把你们娶媳妇的钱都花了,那以后你们拿什么娶媳妇啊?再说了,就凭咱手里现有的这几十个大洋也买不了一点地啊!”
一边的张克泉也说道:
“这几年年成好,地价这几年一直在涨,没什么人愿意卖地。咱们这里上好的水田起码得三十大洋一亩,好点的水浇地得二十大洋一亩,就是咱家那旱地也得十个大洋呢。
我家就是花钱买了两亩旱地种了,秋天能打的粮食也卖不了几个钱啊。那我家这点钱不都全压到地里了?啥时候才能挣回来呢?”
张永安笑着说到道:
“我们不是说把家里的钱都拿去买地。总的留点下来预防有急用。
如果我家能找人买到能开垦的荒地,我们一家人今年下点苦力气,把买来的荒地整成熟地,这样买地的时候就花不了几个钱不说,到了秋天也有收获,要是年成好说不定就一年就能把买地钱挣回来呢,
而且,买来的地我们可以种红薯和土豆,这种粮食产量大还不挑地,啥地都能种。”
一下子,张克泉被提醒了,他想了想,就想到了村东头那边的荒山坡,于是他眼睛一亮,说道:
“好!还是咱家孩子脑子好使,还真有可能买到便宜的荒地呢!”
说话间,家里的事都搞完了,一家人洗洗涮涮后,回屋上床睡觉去了。张永昌躺倒在床上,一时半会却睡不着。于是就默默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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