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二、荆棘布晴空(第1/3页)  风雪夜禅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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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生这才想起那封密札,忙往内衫里一摸,幸得连日奔逃未曾丢掉。掏出来看,锦囊中只折着一封信,也无火漆封缄。内里有张一百两通兑银票,又有一手札,上书:

    师兄尊鉴:

    近来贵体无恙乎?先师功参造化而无故圆寂,至今已十七载有余。虽临终有言命我等不可寻仇,然师为人所害却无动于衷,此何异于禽兽?吾亦不怪汝之淡漠,邦儿之子同生今已束发之年,吾虽循其贤伉俪之言未曾传授武艺,然同生为先师独孙,若要号令群雄实为正主,无奈将其卷入纷争。今虽追悔已莫及,吾亦欲复求佛宗旧人,山下行走,伺机手刃欺师灭祖之畜生,讨还其罪。但尔护得同生周全,传其自保之力,吾便中道谢世亦瞑目矣。

    普玄手书

    看完书信,二人都是久久无语。半响葛欢儿道:“想不到当年那老神仙竟是被自己徒弟害死的,如今那欺师灭祖之徒应当在朝中做官吧。你师傅应当就是你爹的师兄了。”

    同生却是一时接受不来,愣道:“如此说来我如今就背负了血海深仇,同朝廷势不两立了?”

    葛欢儿安慰道:“这是上一代的恩仇,何况你祖父也叫众人放下了,只是你师傅还有执念,你若不去理会也无人说甚。“

    同生却又说:“正如师傅所言,此仇不报,与禽兽何异啊。”

    葛欢儿站起来一拍同生肩膀笑道:“这才是我江湖儿女,快意恩仇,说放下那是懦夫行径。既然这样,你还苦恼什么?”

    同生苦笑道:“师傅留下这手札想来是要我带去给这位师伯,求他庇护我,那银票应当就是给我路上的盘缠。只是你我只此信物,又不知这位师伯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该如何行事。”

    半响又道:“信中提及邦儿应当就是我爹了,只不知二老如今健在否。”

    葛欢儿道:“既然信中只提及你祖父之血仇,想来你爹娘总还在人世。“

    同生一想确有道理,也是开心了一些。忽听葛欢儿“呀”一声,“你手里!“

    同生才看着俩人只顾说话,山鼠靠火的一边已经发黑了。连忙翻了一翻。道:“不妨事,那条长虫没做呢,总是够吃。”

    葛欢儿道:“那玩意儿你吃吧。我却是下不去嘴。”

    话毕两人无语。又等了半炷香时间,几只山鼠都已经烤的外焦里嫩,香油直滴在柴火上砸出一个个火花。葛欢儿已然是坐在篝火旁两眼发亮,胳膊抱着腿直拌嘴巴。同生挑了焦的最轻的一只递了过去,葛欢儿也顾不得烫,撕了根后腿便往嘴里塞,直吃的呲牙咧嘴。

    同生也不再多想,拿了只山鼠撕下肉条细嚼慢咽起来。没吃几口却看葛欢儿吃的慢了下来,苦着脸道:“有些土腥味,不似闻着好吃。”同生无奈摇摇头,从篝火里抽了枝着的旺的做火把,绕了窑洞一周,发现个小小的窑窝。往里一照,却有一个小油纸包。转头笑道:“运气不错,你有福了。”

    葛欢儿奇道:“这是什么。”

    待同生打开一看,里面是些当地产的粗盐吧。“这边农忙时常要在地里造饭吃,窑洞里多时会预备些调料碗具。”说着同生撮起一些,搓细了撒到葛欢儿手中山鼠上,再试之下土腥味果真淡了很多。

    不多时山鼠已变成地上一堆骨头。两人吃的腹圆,又觉着口渴。此处半山上却难找着水,同生复又从窑窝里寻了俩土瓷碗出来,拿着根火棍子出了窑洞,顺崖壁一直绕行到背阳侧,寻了寻地上果真有还未化开的积雪。便浮皮挖了两碗拍瓷实了,端回了洞里。葛欢儿道:“今后不叫你小佛爷了,叫你野和尚吧,倒是贴切。”

    同生将碗在篝火上架住,道:“这话却是要紧,今后你可少提小佛爷这名号,咱俩如今可是逃犯了。”葛欢儿默然无语。

    过了片刻,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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