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叶子变得枯黄,败落。
“老板叫我送来的,今天晚上他会来接你。”
精致的蓝色礼盒用丝带结在末梢,薛雨繁微笑,向眼前男子点了点头。
若是他亲自来的话,她定有多种推脱之法。
关上门,薛雨繁躺在自家的沙发上,客厅里墙上照片里的她笑意盎然。
躺了会儿,想着,这要是再拒绝,倒显得她小气了,她往侧边翻了个身。
玻璃茶几桌上躺着那蓝色的礼盒。
手指轻动,丝带拆解,映入眼帘的是眼熟的蓝色礼服。
曾经让她纠结过还不还给时寒屹的那件衣服。
她记得她把它给卖了,兜兜转转又回到她手中。
手指摸摸柔滑的衣料,心里泛着一丝甜蜜,却终究被压了下去。
盒子一盖,她帮自己倒了杯茶水,稳了稳心神。
白色的卡宴停在她门口,时寒屹靠着车窗,黑色西装领口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微微翻折的意料像天鹅的翅膀。
她一袭水蓝色长裙,酒红色的头发被盘成小髻,几丝细碎的卷发落在耳旁。
薛雨繁踏在阶梯上,朝他一笑。
时寒屹走上前来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她嘴角略微一撇,只是几步的脚程罢了。
程宇已经在前面开车,他将她的碎发刮至耳后,“你今天很好看。”
樱红饱满的唇轻启,“化妆化了一个小时,”她将头往他的方向一仰,“喜欢吗?”
目光落在那红润如珠的唇上,“化得很好。”
时寒屹注意过她的唇色,天生的艳红,想来没有口红可以勾勒出这种天然美丽的色彩。
她要说谎,他接着便是。
卡宴车停在一栋小型别墅前,水池里喷洒出的水在灯光效应下向天空放出七彩光芒。
两边的花卉各吐芬芳,灌满香槟的酒杯被叠得像层塔。
他的手自然地揽着她的腰,旁边人男的衣冠楚楚,女的含笑点头。
“跟着我就好。”时寒屹在她耳边轻吐。热气触着她敏感的肌肤,薛雨繁侧了侧身子,往他那边靠了靠。
迎面走来的殷辰身穿大红色西装,视线落在她身上像个陌生人,只是与时寒屹举了举杯,“谢谢你赏光来。”
时寒屹微微颔首,两人向空中举了举杯,各自饮了些。
刚才笑得有些僵的薛雨繁在面对殷辰时也是连客套都没了,表情也可以放松许多。
“专注一点。”腰上一紧,她又得挂上从容自然的微笑,听时寒屹与旁人的寒暄。
薛雨繁自以为在生活中是个会笑的人,让别人如沐春风觉得她这人容易接近,虽然她并不是那种人。
所以眼睛是会骗人的东西。
走了一圈下来,时寒屹终于带她到食物桌旁坐下。
他的手在她腰间多停留了会儿,便自然地抽出。
“时寒屹,我觉得今天这事儿你要给我算算工资,”她指指自己的唇,“看我的嘴,笑僵了。”
他微微一笑,“那你说要多少?”
她思索了会儿,这个价码得要对得起自己,也不能太对不起他。
两根手指在空中摇晃,她刚想开口,他道,“好,在你的债资上,扣除两万。”
她眼睛里都是笑意,非常明智地吞回口中的话,“以后还有这种事都可以找我。”
她原本的数字是两千。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那边。”时寒屹的杯子点着一个方向。
世界上让人别扭的事有很多,譬如,此时,你把她当仇敌的人坐在你旁边,笑意盈盈地同你说话。
望着举杯的矜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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