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截铁的否认出乎紫芝意料,惊愕之余,半信半疑的问:“我洗澡的时候被丢了三次石子,不是你丢的?三次都打在了我身上。”
她以为他会狡辩,不以为然得说她小题大做,最糟糕的情况她也想到了,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僵持、恶化。
预料千种可能,唯独没料到眼下。
她皱眉,“三次都打在我身上,留下红印了。”下手没轻没重,他已经不是一次了。
“现在还疼?”牧南星剑眉一拧,认真起来,抓着她衣服便要扒衣服看,“留疤了?我让顾青海想办法帮你祛疤。”
“唉唉?不许扯我衣服!”紫芝瞪眼警告,看着他较真的模样,气乐了,声音微抖,“我的将军,你知不知道我是姑娘家……”
夜深人静,营帐外偶尔传来沙沙的风响和整齐的步调。
驻扎在西海平丘附近的营帐宛如夜幕当空点亮的孔明灯,其中几个又大又亮,守在帐外的士兵站得笔直,眼神却忍不住瞄那个映下两道交缠人影的帅帐上。
看着影,听着声。
啧啧,里面战况愈发激烈。
多盏油灯下,紫芝的脸色显得白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溜圆的大眼睛盯着桌后好不容易放弃扯她衣服的牧南星。
她一手护胸前,一手无处安放,认为有些话还是一次性讲清比较好,他就是一块顽石,她不说他永远不会先开口。
好比那次瀑布丢石子的事,万一是误会呢?
想到有可能误会他,她的心突地一跳,小脸白了又红,“牧南星,有几件事我想说清楚。”
牧南星挑眉,静听她言,他身子往后一靠,胳膊张开搭在椅被上,身姿慵懒随性,明明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偏生坐出一种山中霸王的匪气。
“第一,男女授受不亲……”
她才开口,他倏然起立,越过桌子握着她的手腕,“不让我牵你的手?很早之前就牵过了。”
“我的意思是,姑娘的声誉很重要,你不可以随便扯我的衣服。”她屏住呼吸,深提了口气,耐心解释。
“男人的声誉不重要?你已经看过我很多次没穿衣服。”
“……我那是给你上药!”
“我只是想查看你的伤。”
紫芝脚下晃了晃,险些气昏过去,牧南星眸色一沉,突然绕过桌子,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放在榻边。
他单腿曲膝,仰头看着她,“别急,你慢慢说,我听着就是。”
她对上他漆黑却纯粹的眸子,抿了抿唇,“如果是别人呢,你还会这样?牵她的手,脱她的衣服,背着她走。就比如金蝶,你会这样对她吗?”
“不会。”他倒是坦诚,“没有理由,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你想做的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是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意愿。如果扯我的衣服被别人看见,知道我会被怎么议论吗?失德失洁,脸皮稍微薄一点的姑娘,就得去投河了。”
“这么严重?”
“是。”
“好,以后我会先问你再动手。”
“……”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呢。
紫芝有点泄气,可牧南星注视她的目光里严肃,亦如他看兵书时一般,他切切实实在听她讲话,记她的话,尽管能不能改是个问题。
他眉梢有点恣意的翘起,下面一双狭长的黑眸,映下只她一人,满满的都是她。
他专注的眼神烙入她眼底,浩瀚星辰的力量聚在其中,使得她心神一晃,稍稍别头去,“石子不是你丢的?”
“自然不是我。”牧南星蹙眉否认,不满的说:“紫芝,我不喜欢你质疑我,我说过的。”
行军打仗多年,他察觉到了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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