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苏一凡打来电话时秋宁正在打扫念寒的屋子。

    秋宁放下拖布，喘着气说：“什么事？”

    “那个，念寒好像知道了冬阳和她的关系了？”苏一凡思忖了半天说。

    “什么？谁说的？韩冬阳吗？他疯了是不是？那念寒呢？她怎么样？”电话那头秋宁已经急了。

    苏一凡赶忙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先别着急，先听我说好不好。”

    “说什么说，都怪你，谁让你带他来的！”林秋宁吼了起来。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冬阳告诉我，念寒她早就知道，念寒见过韩冬阳的照片。”

    林秋宁回道：“不可能，我从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也从没提过韩冬阳，我本不打算让他们相认的，要不是……”

    “是初寒，在她离开之前就已经告诉了念寒。”苏一凡肯定的告诉秋宁。

    “不可能，初寒不会这么做，她不会让念寒知道自己是一次酒后失误的产物，这对孩子太残忍了！”秋宁不相信初寒会这么做。

    韩冬阳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具体的细节她应该没有说，只是让念寒看了韩冬阳的照片，只是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

    “那么其实从韩冬阳下车的那一刻，念寒就已经知道那时她爸爸。”秋宁忽然想到今天早上的一幕。

    苏一凡沉默良久说：“应该是，她应该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有表露出来。”

    “怎么办，我真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真的，我竟然没有发现，这16年来念寒从来没有问过爸爸在哪里、爸爸是谁，我奇怪过，但从没想过她已经知道了，我怎么这么蠢，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我还想瞒着她让他们见面，我……”秋宁有点语无伦次。

    苏一凡说：“你先别急，孩子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今天她回来你就和孩子摊开了说吧，这样可能更好一点。”

    “我知道了，那念寒怎么样了？”秋宁焦急的问道。

    “还好，冬阳说质问了他几句，情绪有点激动，但还可以，没有太大的起伏。”苏一凡希望秋宁不要太担心又说：“今天，你先和念寒谈谈，冬阳和我就先不要出现了，不要逼她。”

    “好，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的秋宁，呆坐在念寒的床上，环顾这间屋子，从上淘来的简易书桌，1米的木床，这是自己提供给她的所有，没有玩偶、没有挂画、没有梦幻的纱帘，16年来生活的忙碌，让她忘了身边这个不点最温存的需要。这16年来她又是怎样怀着这沉重的秘密，盼望着、等待着、忍耐着、无奈着渐渐疲惫着，在这狭的空间里她又是怎样独自扛过那每一个静默的夜。

    秋宁的泪不断地涌出来，她只顾着检视自己的痛苦而忘了身边这个孩子也需要温暖的抚慰，她一直认为那是孩子懂事，有时她也会奇怪孩子为什么从不提起关于父亲的话题，可一忙碌也就忽视了，她懊悔的在心中对初寒说：对不起、对不起，为何如此笨拙，为何从来都没想过她只不过是个孩子，为何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学会去爱护身边的人，为何你要扔下我，你知我不懂的，我真的不懂，怎么办？该怎么办？

    韩冬阳皱着眉坐在苏一凡办公室的沙发上，苏一凡走过去在他肩膀上重重捏了一把，韩冬阳抬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说：“没事的，我还好！”

    苏一凡试探的说：“要出去喝一杯吗？”

    “不用了，还没到那程度。”韩冬阳笑着摇了摇头。

    “你别担心了，让秋宁和念寒好好谈谈，我想念寒会理解的，那孩子比我们想象的懂事。”苏一凡安慰韩冬阳。

    韩冬阳抬头说：“就是因为太懂事了，才让我觉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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