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寒怀抱着硕大的书包，仰躺在车后椅上，望着从车窗掠过的浮影，面无表情。

    韩冬阳时不时瞟几眼后视镜，后面的这孩子从上车开始就没有换过动作，从笑颜如花的给秋宁打过招呼后，她就一直这样的表情，不言不语，弄得韩冬阳浑身不舒服，手上全是细密的汗。

    苏一凡逼迫他来见这孩子时，他是拒绝的，他怕，怕见这孩子，怕想起自己曾经对初寒做过的事，怕面对这一切。

    他不知道像现在这样的局面他该怎么处理，他又斜眼望了望坐在后面的那孩子，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叔叔，你不要再看我了，我认识你，我知道你是谁，我什么都知道！”念寒突然开口对韩冬阳说道。

    韩冬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含含混混地应了几声，接着说道：“我和你妈妈我们是老朋友了。”

    念寒依然望着窗外，淡然地回答说：“我知道！我见过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韩冬阳探寻地问了一句。

    “噢，原来你忘了！”念寒若有所思的说。

    “没有，没有，我们以前经常在一起。”韩冬阳连忙说道，他心下犯起嘀咕，秋宁不是不想让这孩子知道吗，怎么又给她看照片，什么意思啊？

    念寒用手指在车窗上画着圈圈，面无表情的又吐出一句：“叔叔，你觉得我妈妈怎么样？”

    “嗯……”韩冬阳思考了半天才说：“她很高冷，很有个性。”

    “我说的是秦初寒！”念寒依然画着圈圈，眼神空洞的望向窗外。

    起初韩冬阳有那么一刻怔了一下，他在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看了后视镜一眼，那孩子的表情告诉他没有听错。

    呲……车子发出了刺耳尖利的声音，车子突然的停止导致韩冬阳猛然向前倾去，他立马回头看念寒有没有受伤，而念寒一个手死死支着前座，一只手抱紧了自己的书包，提眼看着他。

    只这一眼，韩冬阳感到了彻骨的寒冷，他败下阵来眼神无处安放，嘴蠕动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念寒冷冷地说：“为什么这么惊讶？”

    韩冬阳转身扶着方向盘，闭上了眼，长长舒了口气说：“对不起！”

    “您千万别，与我无关，给该说的人说吧！”念寒淡淡说了一句，停了半天又接了一句：“太晚了，她听不到了！”

    念寒的话是把锋利的匕首，它直插韩冬阳的心窝，他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抽搐，可他却不能喊疼，因为有人比他更疼，初寒、念寒或许还有秋宁。

    “我来找过你们，但没找到！”韩冬阳无力的说。

    “找过我们？”念寒摇着头冷笑地说：“为什么不是一开始就在那里，为什么不是一直陪在身边，为什么不是在一起，为什么让她那么痛的离开，而如今你又为什么来找我们？为什么？”

    念寒一连串的诘问让韩冬阳哑口无言，现在在这个孩子面前他张嘴所说的每一句话好似都成为了一种辩白。

    韩冬阳面露难色地说：“你别急，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有急，事到如今我又有什么可着急的！”念寒淡漠的说。

    “我……对不起，是真的对不起！”韩冬阳只能喃喃的不断重复这句话。

    看着难堪难耐的韩冬阳，念寒打开车门说：“我看您今天应该没办法安全送我去学校了，那我先走了！”

    念寒下车，朝韩冬阳看了一眼说：“叔叔，再见！”

    韩冬阳呆望着念寒，看着她对自己冷冽而又礼貌的态度无言以对。

    念寒转过身的那一刻，眼泪纷飞，她呼着气使劲捏着拳头对自己说：“不要哭，不要哭……”可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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