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儿时飞轮造创伤 清醒十分心向往(第1/3页)  驻足回首岁月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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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九十年代初,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麻将还没有完全兴起,而且当时对赌博抓的很厉害,所以村里的老头在农闲时都玩丢窝的游戏。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

    在地上挖一个直径大约十厘米的洞,在距离这个洞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画一条线。参加游戏的每个人拿一个轴承,都是在自行车飞轮上面卸下来的,依次排队站在线后面,按顺序往土洞的方向丢轴承。

    根据轴承落地后的最终位置决定输赢。轴承离洞近的比离洞远的多赢钱;直接丢进洞里的比溜进洞里的多赢钱;如果都直接丢进洞里,则后丢进的比先丢进的多赢钱。

    那时候的娱乐活动既有意思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仔细想来这个游戏跟现在的门球、高尔夫球竟有几分类似。

    在欢子五岁时的一个春天,正值天气转暖的时候。这天天空明净,空气清爽。小草们争先恐后地钻出地面,贪婪的吮吸着晶莹的露水,给大地披上了绿衣裳。几只麻雀啁啾着,飞落在远处的电线上,如一曲待演奏的五线谱。瓦蓝瓦蓝的天空里,飘着几朵镶着金边的白云,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的一只只白帆。

    淑玲把才两岁的女儿抱出来,一边跟后邻家婶子聊天,一边教着女儿走路。在屋里憋了一冬天的芳芳,高兴的就像一只出笼的小鸟,‘呀呀呀’的叫着笑着。

    欢子跟后邻家小叔在一旁玩耍,两个小鬼头也学着大人玩着丢窝的游戏,比谁丢的远,谁输了赢得一方就弹输的一方的脑瓜崩。但是与大人不同的是两个人用的不是轴承,而是带齿的飞轮,因为轴承已经被他们的爷爷卸下去了。

    “呗呗呗。。。真响!你脑袋真硬呦!哈哈哈。。。”欢子一边弹着小叔的脑瓜崩,一边学着这清脆的声音,脸上笑开了花。

    “哼,得意啥!这一局俺准能赢你!”小叔很不服气,小手握住手里的飞轮,紧咬后槽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像掷铁饼一样把飞轮扔出去。

    “哇哇哇。。。”哭声随即响起,淑玲望过来吓了一跳,原来是小叔的这一下用力过猛,飞轮跑偏了正好砸到欢子的脸上。欢子的鼻子里往外淌着血,脸上也扎了几道齿痕。

    “这是咋的啦?快点回家去洗洗!”淑玲赶紧放下芳芳,捏着欢子的鼻子把他抱回家里。

    “快点蹲在这低下头,自个儿捏着点鼻子。”淑玲边说着边打来一盆凉水,给欢子洗起来。又在他的两个耳朵上面都压上小石子,鼻孔里也塞上布条,十几分钟后才把血止住。

    从那以后直到高中,欢子的鼻子都异常脆弱,受到一点外力就会流血,甚至有时候晚上睡着觉,血就不知不觉得流出来。

    这个经历也为欢子的鼻窦炎和易生病的体质埋下了隐患,是他鼻窦炎的一大诱因。

    振国领着欢子出了医院,带他来到医院附近的老百姓大药房,按照医生开的处方拿了几天的药,又买了药房医师推荐的两种药。

    “欢儿,都一点多了,你也饿了吧,想吃点啥呀?”振国看看蔫头蔫脑的欢子,心疼的问道。

    “俺不饿,不想吃饭,咱坐车回家吧。”欢子拉着振国的衣襟,有气无力的说道。

    此时欢子的头还是晕晕的,鼻子往外不停的留着鼻涕,嗓子里更是一阵阵的泛苦。

    振国拉着欢子来到医院对面一个包子铺,要了一屉小笼包,找了张桌子坐下。此时已过了饭点,吃饭的人不多,没多久包子就上来了。

    “快吃吧,难受也得吃,越不吃饭病越不容易好。”振国把包子放在欢子面前,夹起一个放在小碗里。

    “嗯。”欢子拿起筷子吃起来,这包子真是香,竟让他一时忘记了病痛。欢子一口气吃了五个,嗓子里的苦味也被它们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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