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揭老底,当真怒不可遏,一招“平沙落雁”,向蒋灵骞扑来。蒋灵骞迎着她飘了过去。一眨眼工夫,两人已经换了个位置,李素萍手中的剑又到了蒋灵骞手里。蒋灵骞笑道:“你这一招实在太差劲,本来已经门户大开,少阴诸穴统统亮给别人,还要做这种凌空下落之势,用力之处毫无根基,不是明摆着把剑送上门来吗?”说着左手一扬,将李素萍的剑抛向了湖里。乌篷船上的一个船工顿时飞身而起,在剑刚落到水面的那一刻截了下来。酒楼上的人哗地喝起彩来。 沈瑄见这船工亦是身手不凡,大为焦急。待要下楼帮助蒋灵骞,但此时两人误会已深,见面只怕更生枝节。他这坐立不安的样子落在曹止萍眼里,曹止萍遂道:“沈君不必担心,本门几个姊妹虽然不济,料来还能拿下这个妖女。郎君要报仇,可一并交与本派办理。” 沈瑄一愣,这才想起来,原来在所有人眼里,他和蒋灵骞应该是天然的仇敌,彼此见面都要诛之而后快的。他不禁有些惘然。这时楼下五个镜湖弟子已经和蒋灵骞叮叮当当地打了起来。这五人中有四个曹止萍的同辈师姊妹,还有一个是她的首徒。她们围攻蒋灵骞似乎用上了一种阵法。沈瑄看了一会儿,就发现蒋灵骞以一对五,虽然拼尽全力,也并不落下风,就算不胜,脱身是容易的。镜湖剑法朴拙稳重,也恰恰失之灵活。蒋灵骞轻功绝妙,剑法轻灵,与之周旋如穿花蛱蝶、戏柳金莺一般,极尽了机巧之能。沈瑄略略放心,忽然看见曹止萍,想起来以前吴霆说过,镜湖宗自女侠王寒萍罹难后,门中几无真正的高手,只剩了个曹止萍勉强支撑。刚才那个李素萍似是门中第二人,尚不如蒋灵骞功夫高。只要曹止萍不出手,蒋灵骞就不会有危险。想到此处,主意已定,倘若一会儿曹止萍有下楼的意思,他就设法将她扣住。曹止萍对自己毫无防备,应有得手的机会。 沈瑄与曹止萍闲扯道:“却不知贵派与蒋娘子怎么结下了梁子?”“妖女”二字,他无论如何讲不出口。 曹止萍大道:“沈君不知道吗?这妖女是沉香社的人。何况……”她话没讲完,忽然站起来。 原来楼下五个镜湖弟子,倒有四个负了伤,外围的徒弟们不敢上前,只是死死围住。曹止萍一步还未走出,忽然右肩被人扣住。她右臂一挥,一招“太师甩袖”将沈瑄抛出,同时左肘向后撞出。沈瑄早料到她这一手,本拟闪向右侧,右臂随势而转,仍旧将她缠住。不料这节骨眼上,旧伤突然发作了,顿时气流翻滚,被曹止萍的左肘狠狠撞上。原来刚才曹止萍给他疗伤,只是暂时压服,此时被内力一冲,又激荡起来。他惊呼一声,眼冒金星,倒在栏杆上,一大口鲜血喷在前襟上。 曹止萍回头看见是他,大为怪异。但她无暇多问,就从楼上飞下,落在蒋灵骞面前。蒋灵骞满面疑惑地瞧着楼上,原来她已听见了沈瑄的叫声,却看不见他的人。曹止萍道:“小妖女,你投靠沉香社的事或者还有可说,但你若还有半分廉耻,就应当随我们去见汤大侠父子。” 蒋灵骞叫道:“笑话!我爱嫁不嫁,用得着你来操心!天下多少事你不管,偏要来管我的闲事。曹妪,你堂堂镜湖掌门,几时做了汤家的爪牙啦?” 曹止萍沉声道:“休得胡言!像你这种伤风败俗的妖女,人人管得!” 蒋灵骞冷笑一声,道:“算了吧,我替你说了。你的师妹两番折在我手里,镜湖宗不把我除了,怎消得心头之恨?反正杀我这个妖女,你们名正言顺。” 曹止萍道:“说得不错。你的武技高强,倘若肯走正道,那是好事。可惜你出身妖邪,离经叛道,大家只得尽早除了你。这个道理,原不用我明讲。” 蒋灵骞嘴上虽强,其实早已气得面色惨白,冷冷道:“你有本事就除了我呀。除了我,你们镜湖宗去流芳百世好了!”一招“霓为衣兮风为马”,撩向曹止萍的左肩。蒋灵骞虽然功力修为无法与曹止萍相比,但她剑法高明,动作迅捷,几招急刺之下,曹止萍只有招架之功。曹止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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