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子吧?往前面路上去了。” 难道真的是她吗?沈瑄脸上不由得一红,但接着煞白起来:她不留在山上给阿翁守孝,匆匆追来,多半仍是不放过我。其实你何苦这么着急?沈瑄当然不想碰见她,但不知怎么的,竟然下意识地加快了行程。 几天之后,到了越州。十里平湖明如镜,天光云影,小荷微露。沈瑄坐在镜湖边上的一间名叫听雨阁的酒楼上,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他一进越州城,就觉得有人在背后暗暗地注意他。他凭直觉知道,绝不是那个人。但究竟是什么人呢? 湖边静静地停泊着一排黑黝黝的乌篷船,湖心有一条翠绿的竹筏缓缓划过。竹筏上坐着一个白衣人,头戴莲花冠子,一领轻纱罩面。沈瑄觉得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心里一动,忽然真气逆转,忍不住又要吐血。这时一股阳和之力从背后传来,帮他缓缓压住体内的逆流。片刻之后,这一次发作就被压制下去。沈瑄转头一瞧,却看见一个身材矮小、两鬓斑白的老妪,连忙拜倒:“多谢曹前辈相救。” 这个老妪不是别人,正是越州镜湖剑派的掌门曹止萍。镜湖剑派与洞庭宗素有来往,年前曹止萍还带着弟子到三醉宫做过客,故而彼此认得。曹止萍道:“沈君,你的内伤不轻啊!” 沈瑄笑笑,心里却颇感怪,他已经被吴剑知逐出门庭,眼下说起来是名门正派的叛徒了,曹止萍何以对他客气?曹止萍这时又道:“上个月我们收到三醉宫吴掌门的信,提到你来江南,请我们关照你。令祖、令尊与敝门累代交好,你若有什么事情只管说,不必客气。” 沈瑄越听越怪,一般门派逐出弟子,总要传告知天下。吴剑知非但将此事秘而不宣,还关照江湖朋友照顾自己。他只好对曹止萍说:“多谢曹前辈美意。晚生只是受了点小伤,前辈不必费心。” 曹止萍似是不信,只是道:“如此也罢。”顿了顿又道,“本门今日在这听雨阁要做一件大事,你身上既有伤,到时万万不要卷入。” 沈瑄虽然对她们的大事有些好,但江湖上的规矩是不好随便问的。湖中白衣人的竹筏早已消失了,楼下的官道和码头上人流来来往往。曹止萍并不去瞧窗外一眼,只是闲闲地与沈瑄讲话,沈瑄也只好一一应答。 忽然,只听见楼下小二招呼道:“这位客人,进来喝一杯茶。”曹止萍的老眼中顿时放出亮光来。原来楼下进来一个披着玄色面幕的窈窕女郎,沈瑄看见,顿时呆住了。 来人正是蒋灵骞,她下山追赶沈瑄,却因沈瑄被枯叶留了一日,反而是她走在了前面。这听雨阁本是酒楼,招呼路人“喝茶”,事属蹊跷。她把一楼的客人扫了一眼,已知大略,遂走入座中,要了一杯薄酒,慢慢地喝。 沈瑄面色苍白,起身想下楼向她示警。曹止萍一把按住他:“不急。” 沈瑄正不解其意,忽然听见蒋灵骞开口了:“镜湖的虾兵蟹将到底来了多少?不如我们出去打吧,省得坏了主人家的东西。” 果然,座中有七八个女子拔剑而起。她们有的扮作市井闲妇,有的扮作卖解女子,早就等在这里了。蒋灵骞一声冷笑,身子一晃,翩然落在了听雨阁外的湖岸边,背水而立。那些镜湖派的女弟子纷纷赶出来,将她围了个半圆。沈瑄一看这阵形,暗叫不好。 蒋灵骞看那几个女子站是站着,却毫无动手的意思,微感诧异。这时背后传来一声干咳,接着呼啦啦的五条人影从水边停泊的五只乌篷船中飞出。蒋灵骞一惊,霍然转身,只见五人立作一排,正中一个李素萍冷笑道:“妖女,这就是你伏法之时!你若识好歹,乖乖地就擒,还可以免了一顿打。” 蒋灵骞这才知道轻敌了。她看见酒楼里那几个不过是镜湖宗的二三代弟子,不足为惧,所以背水傲立。想不到乌篷船里竟埋伏下了五个镜湖宗一流好手,看来今天是不免一场恶战了。她抽出清绝宝剑来,轻轻地拂拭着,微笑道:“手下败将,也配来说这种话!” 李素萍当日在黄鹤楼上被蒋灵骞一招之内夺去兵刃,深引为耻。这时当了许多同门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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