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县都亭,李安来到一处客舍门口左右看了看,见无人留意自己方才推门入内。
客舍里正是曹操派来的吏员,见李安来到,立刻迎上来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李安摇摇头道:“也无什么消息,与前几日的差相仿佛,都是说司马懿病重卧床不起,我去到本地一名曾经上门给司马懿诊治过的医者那儿借机打听,那医者对司马懿的病情也是哀叹连连,显然不怎么看好。”
吏员皱眉道:“难道,司马家的小儿真个得了风痹?”
李安却咬着牙道:“我料他是装的,那婢女突然暴毙,定有蹊跷!”
吏员道:“你在怀县之时不是亲自潜入他宅中试探,说是他并无反应么?”
李安道:“想必是他故意忍着不动,便是得了风痹,被我用力戳便也会醒了吧!”
吏员叹道:“哎,泰然,我看你是魔怔了,既然我等多方打听试探都无所获,那也只得接受司马小儿风痹的事实了!”
李安不甘道:“不!掾君再给我些时间,我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吏员见他如此坚持,心中不快道:“前来温县也是你的提议,然我等耽搁数日一无所获,曹公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可拖延不得。我意已决,明日便启程返回许都吧!”
李安嘴巴张了张,却最终没能说出什么反对的话,只是默默点头退了出去。
二人说话时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然而仍是没能逃过有心人的耳目。
都亭的客舍乃是长长一排,间隔成多个单间的形式。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间屋舍隔壁,正有两名吏员同时用杯子抵在墙壁上,并把耳朵紧贴在杯子窃听。
在听完二人的对话后,其中一人拿出纸笔草草把听来的内容记录下来,然后交给另一人核对,在核对无误后匆匆出门,拐了几个弯就从司马家的角门入内。
当司马防看过这份窃听资料后,轻轻冷笑了一声道:“曹阿瞒果然多疑,竟然还派人试探。”
温县可不比怀县人多眼杂,此地乃是司马家的大本营,只要司马防有心,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他。
尤其是司马懿曾说他在回家前一天晚上曾经遭到不明身份者的试探,俩人不谋财不害命,却偏偏用枯枝戳刺他,定然大有问题。
司马防当时就吩咐下人,发动族中的力量监视码头、城门,严密注意外来人口。
李安等人刚刚跟随着司马懿的行踪来到温县时就被司马家的人给盯上,见他们住进都亭后也不访友也不行商更愈发可疑,故而才派人住到他们隔壁窃听。
眼下既然查有实据,司马防愈加坚定了把儿子送出去避风头的心意。
“汝等多派人手,只顾遥遥看着他们,切记不能太靠近,以免打草惊蛇。”
“诺!”
就在司马防这边悄悄准备的时候,司马懿却浑然不知,只感觉回到家中一切都安逸得很。
司马家的宅邸规模宏大,分给司马懿的小院更在宅邸中央,不虞有闲杂人等进入,他大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家里活动。
这一日,小夫妻二人对坐屋中,司马懿拿着一卷边看边与张春华讲解。
司马懿恰巧说到故京兆尹张敞手持便面走马章台、日日为妻子画眉之趣事,引得张春华娇笑连连。
“笃笃笃”
说话间突然有人敲门,司马懿下意识地止住话头,张春华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缝,见是自家亲信管家这才放他入内。
管家道:“少主,夫人,张、山二君子来访。”
张春华闻言喜道:“啊?可是我元祐兄长与伯旭表兄来了?”
“正是,二位君子听闻了少主病重的消息,特意从平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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