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
“那还不快快有请,便说夫君身体不便,请他们来内室相见。”
张春华是河内平皋人,其父张汪如今在外为官,其母山氏乃是怀县人。
除了父母双亲外,张春华还有个兄长名叫张希,字元祐,从小身体不佳,故而未有出仕。
前些时日恰好山氏的侄儿山曜从怀县到平皋游玩,住在张家。
当听闻司马懿得了风痹的消息后,丈母娘山氏忧急不已,便唤儿子和侄儿匆匆前来温县探视。
稍倾,有二人匆匆入内,一人稍年轻,正是张希,另一人年长一些,则是山曜。
二人原以为会看到司马懿卧病在床的情形,没曾想却看到站在门后拱手相迎。
“仲达……仲达……你……怎地……”
张希一直在家读书,有些未经世故,故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言语间就有些结结巴巴。
反倒是山曜年长且老成得多,一眼就看出此事必有蹊跷,便道:“仲达无恙便可,也省得姨母操心。”
司马懿微微朝东面躬身拱手道:“不肖之事,倒是让长辈费心了,二位里边请。”
待数人坐定后,司马懿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张、山二人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其中还有如此关节。
张希道:“仲达能不畏强横,不慕权势,实乃真君子也!”
张希的话的确是当代年轻士人的主流思想,尤其是太学一脉都是如此践行。
当初梁冀跋扈,宦官祸国的时候,太学生都在士林领袖的带领下向强横的权势阶层反抗,表达自己的声音,企图改变现状。
但年轻人的热血往往会被有心人利用,且热得快凉得也快,最终能成事者寥寥。
比起张希的一根筋想法,曾经在地方为吏,又被举孝廉入朝选官的山曜则关注点更为全面。
山曜道:“仲达初举计吏时,我就以为必能飞黄腾达,果然在许都得了司空青眼。曹司空如今权势正盛,门下吏员署为地方令长着比比皆是,为郡国守相者亦不鲜见,仲达拒绝曹公征辟倒是可惜了。”
司马懿点点头道:“此事吾亦知之,然区区以为权臣秉政非是长久之计,日后如何尚且难料,怕是这浑水不好蹚。”
山曜道:“仲达考虑得也是,既然你已经装病,那短时间内倒是不好再突然病愈了。”
司马懿道:“那是正好,我正嫌郡中事务太过繁杂,乐得在家中读圣贤书。”
山曜清楚这个表妹夫的才能,夸道:“以仲达之才,区区郡中事务简直信手拈来,合当署一县之地,方能伸展拳脚。”
张希却道:“仲达之才,区区一县之地岂不是埋没了,依我看,当署一大郡。”
山曜笑着附和道:“元祐所言极是,料仲达日后定能为二千石。”
张春华听两位兄长都如此夸赞自己丈夫,喜滋滋地道:“兄长,吃蜜饯,这是自家腌制的,极是可口。”
张希喜食甜,闻言拈了一枚尝了尝,果然笑着称赞。
山曜却不喜吃蜜饯,说道:“我二人为姨母催促,一路上没少为仲达的‘病情’担心,妹妹你就拿这些蜜饯应付?少说也要整治一席好酒菜才行吧!”
张春华咯咯笑道:“好好好!你们聊,我这就吩咐厨房拿酒来。”
大户人家就是奢侈便捷,不多时,一席酒菜布下,几人也不管是不是饭点,立刻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张希问道:“仲达这次打算病多久啊?”
司马懿道:“能病多久就病多久吧!反正这天下纷乱,也实在不是我辈伸展拳脚的时候。”
山曜闻言也感叹道:“是啊!眼看西凉贼人被一一驱除,黄巾余孽也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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