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清,神仙回到家已是晚七点。
君惟坐在沙发上,脚边是碎了的酒瓶,而君慎之就跪在那玻璃渣上,垂着头,半天也不吭一声。
甚至他开门进去的时候,听到君惟随手将桌上的一个茶杯掷到了君慎之额角,砸出“哐”的一声。
君惟拍着茶几,气的面色发紫:“你今天如果出了这个家门,就再也别回来了。”
神仙看到这幅景象,立马生出几分怒气,他两步过去夺过君惟又拿起的一个东西,只觉得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压不下去:“你干什么?”
君惟似乎也被这个儿子所摄,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神仙眸色深的如化不开的夜:“你有什么资格动手打我哥?”
君惟气急:“凭我是你老子!”
神仙听到这句话,脸上再寻不到往日半分纯澈,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凭你,也配!”
卓诗扶看着这父子两剑拔弩张的气势,站起身想要劝劝,却不知道从哪里劝起才好。
君惟一巴掌扇在神仙脸上:“这是你对自己老子说的话?”
神仙脸上顿时出现一个掌印,他的头偏了偏,冷冷的笑了两声,说出的话极尽嘲讽:“家里拴条狗,养久了那都是有感情的,可你把我哥,把州州这么些年来都当做什么?”
君惟一巴掌眼看着又要扇过来,神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苦笑着说:“我从便不在你身边,我先且不谈,就说说我哥和州州吧,或许您曾经是真心把他们当做你的孩子来疼,可这份亲情在你的名声,你的地位面前,又能算什么。”
他看着君惟脸上顿时生出的怒意,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今天州州走之前写给他的那句话:“慎独哥哥,你和我想象中长的一模一样,可惜我无法叫你一声哥哥了。”
他和州州自没什么感情,当时看着纸上的这句话他没觉得有什么,甚至只是笑了笑,可此时看着这个冷冰冰的家,他却是突然悲从中来。
他一把甩开君惟的手,一字一字说:“从你背叛我妈的那天起,从你背着我们所有人把州州送到顾家的那天起,这个家就已经散了。”
卓诗扶语气很低的喊了声:“虫虫……”
而一直垂首不语的君慎之听到这句话,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涌出一抹悲伤,他眼眶通红,却是坚定缓慢的站了起来,然后向着君惟鞠了一躬,再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家门。
神仙想也没想,顿时追出去,而他没有看到,他身后的君惟在他们都出去的那一刻躬下身去,仿佛一息之间老了十岁。
神仙不敢刺激君慎之,只敢远远的跟着。君慎之也不知道自己往哪里去,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停在了“十二月”面前。
他想要往进去走,却听到身后慎独叫了他一声“哥”
神仙看着君慎之的情绪不大对,他印象中的君慎之一直是严谨的,冷淡的,寡言的,那是令他父母满意的长子,是君家完美的继承人,也是他合格的兄长。
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脆弱而绝望。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君慎之。
君慎之语气很平静:“陪我进去坐坐?”
十二月这地方,他听过很多次,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半明半昧的光影里,穿着大胆露骨的女郎扭着柔软的腰肢,整个空气里都充斥着暧昧和欲望。
君慎之只是盯着面前一瓶酒,然后慢慢说:“这地方我来过很多次。”
他也不管神仙回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为了公司,为了应酬……”
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继续说:“你十四五岁的时候,踏进了文圈,尽管所有人都反对,但还是由着你去了,因为你喜欢。”
“你二十四岁还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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