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维之把他的花束过来,替我抱着另外三束,走在不过十几二十厘米的前方。
“去喝杯咖啡?”他回头问。
我点点头,“好啊。”
地面湿的,路上行人不多不少,车也不多,树也不多,但就是刚刚好,连偶尔挂过的一丝风都清凉地刚好。路灯黄色的光芒映在地面上,水渍反射出无数细细碎碎的星星,每走一步它们就眨一次眼。
异国他乡,我们一前一后走在陌生又熟悉的街道,明明开心地不行却又不表现出来,用沉默代替那些甜腻的情话。
他随意在街边找了一家还营业的,推开门让我先进去。找了个靠窗的空位置,没多久他就端着一个托盘带着两杯咖啡回来了。
桌上放着堆成山的各色花束,我们对视,只是笑笑。看向窗外,又回到原点,还是笑笑。
相逢不是热泪或叹息,只是一次次相视而笑。
“最近怎么样?”何维之心地开口。
重逢太不容易,所以一举一动都格外珍惜,以致行为举止都心翼翼。
“挺好的。”我端起咖啡杯,浅浅地喝一口,“你呢?”
“挺习惯的。”何维之的总是柔和。
又是沉默。
“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问。
何维之深情地盯着我的眼睛:“上个月。”
“哦……”我点点头,“还好。”
“收了三束花?”
我看些花一眼,“嗯。”
“还挺受欢迎的。”
“还好啦,你看好多人都堆地上了。”
“吃饭没?”
“来之前吃了点蛋糕,刚才吃了好多,现在都有点儿撑。”
“还是这么爱吃甜的。”
“这爱好改不了了都,老怕长蛀牙。”
“我以前就觉得你总有一天会长蛀牙。”
“还好,看现在的样子还能撑一段时间。”
“学习呢,还习惯吗?”
“挺好的,幸好之前高中打好基础了。”
“觉得你还是挺适合在实验室埋头工作的。”
“我也觉得,少了好多没必要的人际关系要打,每天都过得挺简单的。”
“我们学院离你们不远,以后还可以去找你。”
“好啊,反正都近。”
“还是准备读到博士?”
“对啊,我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读了一个月之后觉得更喜欢了。”
“好,最短也就八年。”
“我八年肯定毕不了业的。”
“你这么聪明,最多也就九年啊。”何维之笑着说。
“哦!”我指着何维之:“你终于承认我聪明了。”
何维之笑着说:“之前不说是怕你骄傲。”
“我这么谦虚一个人,怎么可能骄傲。”我说,“我要骄傲就整天给你吹嘘我的事迹了。”
“你有什么事迹?”
“成绩好啊,稳定的好。”我说,“不像你……”
“我就两次考试出意外,至于记这么久吗?”
“那是肯定的,你失误一次多不容易。”
“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儿。”
“我还记得高二暑假夏令营你掉湖里的事儿呢!”我说着说着就开始笑。
他目含笑意:“还不是你骗的。”
“谁那你笨来着,跟你说左边你还分不清左右,最后蒙着眼徐徐又不准我提醒你,一大步迈出去就掉河里了。”
“掉河里还蒙着眼睛,幸好我会游泳反应快,不然就被你们害死了。”
“你都不知道,尚晟脱了衣服就准备去救你的,结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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